第 94 章 策論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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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皇兄的改革,和這紙上寫的,居然有八九分相似。
既然交糧食不方便統計,容易層層盤剝,便改為銀兩,而其中的關節通要,也在極短的篇幅內一一羅列,毫不誇張的說,他皇兄政策的精華,盡數濃縮於此,甚至一些之前沒有考量的遺漏也補全大半,只是時間緊張,很多細節沒有提及。
那時蕭紹還在封地,卻也聽說了皇城的事,隨著國庫日益空虛,官民矛盾激烈,改革迫在眉睫,朝中吵吵嚷嚷了許多時日,他皇兄忽然拿出了一封策論,要內閣討論。
這策論不知作者,不知來處,有大臣訊問,他皇兄就說是有感上天,在夢中夢見了神仙,神仙教授的。
蕭紹嗤之以鼻。
現在看來,莫非這策論的作者……
想到此處,他抬眼看了戚晏一眼。
戚晏依舊斂眸低目,半個字都不說。
做了宦官,他沒法上書策論,滿腹文采抱負無處施展,偏偏他皇兄好大喜功,剛好攬了功勞,將策論獨佔,當個萬世稱頌的聖明君主,至於戚晏,一個身體殘缺的腌臢玩意兒,要名聲有什麼用?
現在宋太傅問了,戚晏便寫了,即使策論註定無法屬他的名字,只要他的所思所學能稍稍利於社稷,那也是好的。
至於作者是誰,不重要了。
蕭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打量戚晏的視線便帶了三分審視,他信手把玩著書冊,又居高臨下,無端顯露出前世的帝王威儀來。
戚晏微微閉目,後退一步,撩袍跪下了:“奴才有罪。”
蕭紹收斂視線:“你有何罪?”
戚晏一咬牙,蕭紹這兩天的態度他心知肚明,主子和他不對付,自然要明裡暗裡的挑刺,他不敢怠慢,只得往重裡說:“妄議朝政,欺瞞主上……”
白紙黑字,就是妄議朝政,寫了兩張課業卻只給一張,便是欺瞞,樁樁件件,抵賴不得。
蕭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照你說,這罪該如何罰?”
“……”
戚晏攥緊衣襬,語調卻平平:“杖二十。”
蕭紹一哂。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戚晏,將他從頭看到尾,從眼尾的淚痣看到素白的脖頸,又看到他重病未愈的面容,“二十,你扛的住?”
“……”
宮廷的庭杖可不是開玩笑的東西,一棍下去傷及皮肉,兩棍就可見血,二十棍將人打死的也比比皆是。
蕭紹將那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