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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局的同志报告红军情况:“现在八军团损失最为严重,处在失控的状态。许多团队都失去了联系!”
朱德说:“应该说已是溃散状态。这个新组建的军团没有来得及整训,部队缺乏战斗经验,面临这样严重的局面,溃散是难免的!”
“溃散”二字太刺耳了。它像尖针似地刺进博古的耳鼓,他不愿意直译给李德。因为关于组建新的军团,还是把新兵补充给一、三、五、九军团以老带新,在“最高三人团”里曾有过争议。博古当时支持李德的意见组建新的军团,仅是为了增大西征的声势,而不是增加实际的战斗力量。
“五军团殿后,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打得十分艰苦……”作战局的同志继续报告。
“跟三十四师的联系恢复了吗?”朱德问。
作战局负责人作了否定的回答。
会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博古不断地往上推他的眼镜,显示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他那红润的嘴唇变得扭曲而灰白,铅灰色的、微微仰起的脸上浮动着凄苍与悲凉。
也许没有人注意到听到博古翻译这些令人沮丧的消息时,李德的潜隐极深的漠然心境。因为他担心的并不是八军团和五军团的一部分部队的命运,而是下一步,中央红军能不能跟二、六军团会合。李德对这个经过长时间思考的目标,寄予了全部的热情、希望与幻想:“放下沉重的包袱再战斗,只要再打几个漂亮仗,一切损失(其中主要是他的威信和权力)就都可以挽回了。”
这个沉重的包袱,只有与二、六军团会合后才能放下。
“是不是议一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总司令用请示的口吻问博古。他发现博古和李德都有些走神。
“是不是等恩来同志到了之后再议?”
“也好,那得催他快些过江。”朱德征得博古同意,对作战参谋说,“你对总政委说,我要到前线去,请他快来司令部……”他本想说“统管全局”,又觉得守着博古、李德说此话不妥,就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军事会议暂告休息。警卫人员送来一脸盆火煨红薯请大家先垫肚子,说玉米糊糊很快就好。
“这是谁烤的?”朱德拿一块儿翻转着,“一半生一半煳的……”
“当然没有总司令烤的好了。”警卫人员甘拜下风。
“检讨不如改正,煨几块好的留着,总政委喜欢吃。”朱德捡了块软的递给李德。
此时,机要秘书送来一军团林彪、聂荣臻给军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