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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如現在切切實實看到這個人來得直觀,如果當年知道今天的結局,在那趟飛往洛杉磯的航班,她絕對不會收下季培風的電話。
約莫呆了兩個小時,寧佳書再也坐不住,起身告別回酒店,臨走前,像個客人般禮貌地告訴季培風好好休養身體,努力復健。
“……你一定還可以回到球場上的。”她說。
“希望是那樣,”季培風不置可否地笑笑,“但我已經二十六了,就算一兩年復健養好傷,也很難再打職業籃球。或許上天是在告訴我,是時候該換條路走。”
寧佳書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來這趟是對是錯,她以為自己經此一次能得到內心的安寧,卻不曾想,這份不安越發被放大。
“你那麼聰明,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季培風偏頭看了她半晌,搖搖頭,“其實不是,我沒有那麼好,只是別人給我預期總是太高,我每每只能拼命努力不叫他們失望。”
季培風自小所受的精英教育模式是高壓的,他們的族群太習慣成功,成功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失敗,都會直接影響到他們對自己價值的定位。
因為社會環境和親朋的期待,沒有給這些精英學生平庸的權利,他們極力迴避一切失敗的可能和風險,季培風曾經想要從這種環境裡跳出來自由選擇,他開始打籃球,參加聯賽。
但這選擇還是失敗了。不是輸給別人,而是輸給了他自己。
丟掉光鮮亮麗的豪宅、跑車,剝離他的自信和外表和家世,剩下的季培風,身上只有恐懼、崩潰,失落、焦慮與孤獨。
“那你有喜歡的東西嗎?我記得從前你還說過喜歡攝影,也許你可以試試學攝影?拍電影做導演也很好啊,不要再在意旁人想些什麼,培風,就像我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待我,對錯只有我自己能評價。”寧佳書繼續勸他。
季培風點頭,像是都同意。
許秋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講了一堆廢話。根據從前兩人相處的經驗,上流社會的孩子的教養使然,就算她許多話說得毫無道理,季培風還是會謙虛回應,中間不動聲色亮出自己的論點,最後認真對她進行讚賞和鼓勵。
“你看,就算到現在,你還是不能敞開說出你真正的想法,這就是我們之間真正的差異。對我來說有時坦誠比禮貌更重要,如果你覺得我的想法太天真膚淺,為什麼不直截了當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呢?不累嗎?”
季培風先是愣住搖頭,幾秒種後,卻又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