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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
凌清揚捏過幾粒,放在手心裡揉搓著,不一刻便融化了。
“要趕快催辦,不然到了雨季,產品爆了棚就誤大事了。”凌清揚用股東的口吻對“黑塔”說,對方連連稱是,庫門很快在身後上了鎖。
凌清揚在廠區轉了一遭,避開客人獨自用了餐,又讓白舒娜陪她到專家公寓去洗澡。末了換了一套白舒娜的便裝穿在身上,借了臺腳踏車,說要到市裡閒逛,騎上車子悠哉遊哉地出了廠門,卻把自己那臺鮮紅如火的寶馬車留在了公寓外邊。
望著這個高深莫測的女人遠去,白舒娜立即撥響了一個電話。
白舒娜覺得自己此時像站在黃河的湍急旋渦之中,陷入了難以解脫的重重矛盾:對凌清揚她開始心存芥蒂,現在又心存感激。因為這個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從她身邊奪走了郭煌;又在她人生最艱辛的日子裡,把她輕而易舉地從博物館安排到了龍海集團。這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對自己的青睞並非完全出自利用,現在她終於悟出:自己的長相很像她年輕的時候,她是把自己作為了情感上的替代物,當成了她的女兒。
前不久,女民警何雨找了她,讓她幫助掌握凌清揚的情況,何雨告訴她:彭彪盜的是假畫,真畫仍然下落不明,你作為保管員有責任協助公安機關查清案子,這樣不僅解脫了自己,彭彪也有了從寬的條件。白舒娜答應了。儘管她不太適應這種思維——因為凌清揚還在指使她監視龍海,這樣一來自己簡直成了這黑白方陣中間的棋子,進退兩難。最終,還是法律的力量佔了上風。何雨同時告誡她還要格外小心,因為在龍海手下工作,等於是在玩火,每日每時都要心存戒備。
凌清揚騎著腳踏車一路行駛,風吹動著她的頭髮,在耳後飛揚起來。她先登上了古城牆。這一帶城牆原來殘破不堪,斷裂的城垣裸露著夯土,因被人冬季當成和煤的膠泥用了,夯土層給挖得百孔千瘡。城外的黃沙幾乎可以湮埋到城垛的女牆上,沙土中長著東倒西歪的刺槐和酸棗樹,一到春季這裡黃沙滾滾;現在,這些破敗和蕭條已蕩然無存,代之以修葺一新的青灰色城牆,並且從旁邊的磴道拾級上去,還可以騎車繞城一週。凌清揚站在城牆一隅,向城中默視良久,而後從磴道駛入城中,進了一家有著孩子唱歌聲的寬敞院落。
這一切都進入了何雨的眼簾,她和樑子騎著車一前一後在後邊跟著對方。
何雨注意到,這是一家SOS兒童村,過去曾是由民政局管的福利院,現在成了專門收養棄嬰和流浪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