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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名分論,錢老孃娘乃是正宮皇后,周太皇太后只是貴妃,嫡庶一同附葬帝陵,已經是破例了,哪有把正宮皇后和皇帝的墓室堵死的道理?
可是從情分上來講,照顧朱祐樘多年的是周太皇太后,至於錢老孃娘與英廟老爺,朱祐樘都未曾見過。
朱祐樘再度嘆息了一聲,道:“我如今算是明白了,皇祖母之前為何要千叮嚀萬囑咐。”
原來,她是早料到了自己下葬之時,地宮的秘密也會一併浮現,所以才向朱祐樘討要一個保證。
皇祖母啊皇祖母,你倒真是給孫兒出了個難題啊,朱祐樘心想。
又是沉默,許久許久,朱祐樘方才開口:“叫陰陽家去看看,中殿與東配殿甬道能不能復通。若能,還是復通罷。皇祖母若要怪罪……”
“憑什麼怪罪。”張羨齡接話道,“不管怎樣,我都支援你。”
朱祐樘回眸望她:“我對於你,也是如此。”
說著,他又執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陰陽家、監造帝陵的工匠輪番下地宮勘探,都說不好拆掉中殿與東配殿之間的甬道。這一堵牆立在那裡,少說也有幾十載,再加上修牆的工藝巧妙,若是擅自推除,恐傷著中殿乃至整個地下玄宮的風水結構。
聽聞這個訊息,朱祐樘到奉先殿,在英廟老爺和錢老孃孃的神牌前上了兩炷香,而後又去到奉慈殿,給剛剛移入的周太皇太后的神牌上了一炷香。
正統年間的一切愛恨情仇,隨著裕陵地下玄宮的徹底封閉,也一併淹沒在歲月的塵埃裡。
夏天過去,秋天來臨,四季更迭,弘治十八年的年曆掛在牆上。
看到這個年份,張羨齡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她讓梅香把坤寧宮的年曆都收了起來,報時只報月日,不報年份。
以防萬一,她發了急信要在外尋藥的談允賢速速回宮。雖說太醫院的太醫很多,但她最信任的還是談允賢。
四月的一天,張羨齡醒來,發現朱祐樘還未醒。
一片陰霾停在她心上,張羨齡推搡著朱祐樘,喚他的名字:“樘哥哥?樘哥哥!”
朱祐樘睜開眼,聲音有些低啞:“什麼時辰了……”
“管他什麼時辰!”張羨齡一骨碌坐直了,用額頭去貼他的額頭,只覺微微有些燙。
她著急道:“你發燒了!”
朱祐樘低咳了兩聲:“不要緊,沒那麼嚴重,應該可以去上朝。”
張羨齡心裡著急,什麼體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