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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褪去了灰色的棉襪,似乎還有點羞赧地向後蜷縮,瘦削,像被層層剝掉外皮的新筍,原本是屬於成年男性的乾淨有力,卻由於那點的扭傷,顯得青澀又脆弱的隱秘。
葉舟在前面半跪下來。
他想起剛剛看到的那隻梨子,掛在枝頭,伸伸手就能摘握在掌心,他一定是走得太急太慌,又被那隻溫熱的手擋去了陽光,否則為何會覺得有些眩暈和錯覺,認為眼前的腳腕,纖細到能被他輕而易舉地單手圈住。
他的失態只是瞬間,結束得很快,沒來得及讓眼前的人發現。
顧牧塵雙手撐著床沿,屋裡有檀香清淺的味道,灰藍色的床褥整齊地疊在背後,沒有開燈,老式禪房總歸不太明亮,午時的陽光從窗戶打進來,照在葉舟柔軟的黑髮上。
葉舟很認真地低著頭呢。
冰涼又堅硬的觸覺甫一接觸肌膚,顧牧塵就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光著的腳向後躲,本能地躲避著疼痛的來源,葉舟抬起頭,很無奈似的笑了下。
“哥哥,”他聲音居然有些啞,“忍忍就好了。”
這次的疼痛沒有剛剛的尖銳,變得有些鈍,而很快的,疼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木然的冰涼,麻麻的,顧牧塵說過要自己來,葉舟不讓,他仍認真地半跪在前面,把用布包好的冰棒敷在顧牧塵的腳腕上。
安靜極了,誰都沒有說話,這會兒哪怕是指甲花種子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黃花醡漿草正抽穗出芽,長熟了的石榴炸開一條窄縫……不,誰說沒有響動的,細細索索,心跳的聲音大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瘋狂滋長,即將破土而出。
禪房的光線裡浮著細小的塵埃,輕飄飄的,顧牧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輕聲道:“時間夠了吧。”
“嗯,差不多了,”葉舟終於站起來,呼吸拉得很長,把半化的冰棒袋子放在桌上,“我們回去吧?”
被攥了很久的心臟終於得以回血,上面還留著點酸脹的疼。
剛剛那隱秘而尷尬的氣氛不見了,兩人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光著的腳重新穿上襪子,不動聲色地恢復了之前的冠冕堂皇,顧牧塵扶著葉舟的肩膀站起來,同時掏出手機:“廟裡有位師父會開車,請他送我們回去。”
“我也有駕照呀,”葉舟輕快又活潑地側過臉,“我開車就好呢。”
這倒也不是不行。
但顧牧塵還是有點懷疑,葉舟在他心目中是個相對清貧的學生,學費和生活費都需要靠兼職才能獲得,他有那個時間和金錢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