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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兩銀子而已。
至於入陳氏祖墳,難道她一個典妻,還能與主子葬在一起不成。到了下面,依舊是伺候人的下賤命!
張氏眼皮耷拉下來,在文素素身上來回掃視,看到她蒼白憔悴的面色,心裡暢快,嘴上卻很是不客氣,厲聲道:“你瞧你這副模樣,過得比主子都要好,半晌午還給你加了道湯水,看上去病懨懨,像是虧待了你似的!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虧待到了肚子裡的哥兒!”
文素素眼瞼微垂,張氏見她不敢頂撞,不屑撇嘴,身子轉動,似乎在尋找什麼,喊道:“許姨娘呢!你是如何伺候人的!”
許姨娘從淨房裡,邁著僵硬的步伐走了出來。
不出來更糟糕,淨房裡亂糟糟,血腥氣經久不散。
張氏見許姨娘渾身上下灰撲撲,狐疑地道:“你躲在淨房作甚!許姨娘,你去了何處,弄得一身灰!”
許姨娘平時完全不怵張氏,只這次的事情太大,她囁嚅著解釋:“我就在淨房......幫著收拾......”
張氏更加懷疑了,她與許姨娘一向不對付,彼此瞭解得很,許姨娘的反應,一看就是心虛。
“讓開!”張氏疾步走上前,厲聲呵斥擋在淨房門邊的許姨娘。
許姨娘驚惶抬眼,下意識朝著文素素看去。
張氏鼻翼翕動,道:“哪來的腥氣這般濃.....”
“哐當!”
一聲巨響,驚得張氏猛地回頭,看到陶雁燈盞碎裂在地,火麻油在地面上蔓延開,腥氣飄散在了空中。
火麻油用麻子做成,氣味腥,臭,張氏向來嫌棄,只用加了香料的銅枝蠟燈。
張氏抬手捂住口鼻,惱怒道:“好好的一盞燈,被你給打碎了。既然如此,晚上你也別點燈盞,天黑就上床去歇息!”
文素素一聲不吭,任由張氏怒斥。
吳婆子在旁邊張牙舞爪道:“許姨娘,你還不來收拾,杵在那裡跟個木頭樁子一樣,臭到了太太,你該當何罪!”
許姨娘咬了咬唇,走上前前去撿碎裂的陶片,聞著火麻油的氣味,暗自長舒了口氣。
好險!
許姨娘對文素素佩服得五體投地,只她那氣定神閒的架勢,自己拍馬都趕不上!
張氏被攪了一通,燈油的氣味燻得人頭暈,她一時忘了淨房的事。
這時,張氏身邊貼身伺候的武嬤嬤急匆匆進屋,喜氣洋洋道:“太太,老爺回來了,在正院等著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