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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舟成了起居郎,整件事情發展得太快,他自己甚至沒明白中間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自己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恍惚中似乎是聽到裴斯遠走到了他身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直到裴斯遠帶人離開,餘舟才找回了些許理智。
“此番你能去陛下跟前當差,也是你的福分。”張郎中遣散了眾人,朝餘舟語重心長地道:“在陛下面前不比在這裡,你可要謹言慎行,莫要觸怒了陛下。”
餘舟這會兒整個人都是蒙的,只能看到張郎中的嘴巴一張一合,表情有點複雜,既像是欣慰,又像是擔心。直到張郎中話音落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連連應是。
“你三日後正式當值,這兩日我會找人教你在御前做事的規矩。”張郎中又道:“回頭我讓人帶你去找莊舍人,也讓他多教你一些。”
餘舟忙應是,又在廳內聽了對方一番教誨,這才離開。
他真的成了皇帝的起居郎?
那不就意味著,往後每日他都要和皇帝見面嗎?
不止是皇帝,說不定他也要和裴斯遠日日見面!
一想到裴斯遠,餘舟又忍不住有些不安。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怕那個人,大概是因為那晚太疼了?
不對,餘舟忙將滿腦袋雜念拋掉,暗道自己會怕裴斯遠,是擔心對方找自己“興師問罪”,並不是因為別的亂七八糟的原因。
“行啊你小子!”柳即安從廊下突然竄出來,一把攬住餘舟的肩膀道:“一日之間連升數級,你現在是從六品的起居郎了啊。”
他說著伸手摸了摸餘舟伸手的青色官服,道:“青袍子要換綠袍子了!”
餘舟本想說自己並不想去做這個起居郎,轉念一想這話當著柳即安的面說不合適,便將話頭又咽了回去。
“你怎麼看著不大高興的樣子?”柳即安問道。
“沒有……我就是有點怕……”餘舟將裴副統領幾個字咽回去,改口道:“怕陛下。”
“一國之君嘛,你怕他也正常。”柳即安道:“不過依我看那個裴副統領更嚇人。”
餘舟抬眼看向他,問道:“為什麼?你也……你還怕他?”
“宮裡有誰不怕他的嗎?”柳即安道:“仗著陛下寵信就囂張跋扈,朝中看他不順眼的多了。要不然那日他在尋歡樓出了醜,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幸災樂禍?”
餘舟問道:“那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