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調查(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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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間便引水灌溉,不至於窮到哪裡。真正窮的,還是那些家裡丁口不足、農田不足,也沒有牛的人家,連應付官府催課都勉強,更別說過上什麼好日子了。
“走吧,去下一家看看。”邵樹德揮了揮手,帶著親兵在村裡轉了起來。
農民的主要負擔,是官府徵收,第二大負擔,是鄉老弄的各種活動或社事。自己若是下令將鄉老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活動給削減掉一部分,應該能減輕下百姓的負擔吧?活動的開支,主要是農戶承擔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甚至成了鄉老斂財的手段。
另外,也可以想辦法給農戶放牛,租金就象徵性收一點甚至不收。這是提高糧食播種面積及單產的最立竿見影的手段。銀川牧場,有些牛羊,但絕大部分還是馬匹,牛的問題,再想想辦法。
“這家人,為何連個農具都沒有?”站在院子裡,邵樹德看著空蕩蕩的柴房,問道。
這家只有一個婦人,帶著三個孩子,畏畏縮縮地站在院落一角。
婦人年歲應該不大,不過農活幹多了,膚色較黑、粗糙,手上全是老繭,衣衫也滿是補丁。孩童身上看著就沒幾兩肉,神情呆滯,躲在母親身後,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親兵很快去找村裡人來問,半晌後才小聲道:“她夫君病死了,就一個小叔子,本來搭夥過日子,不過小叔從軍多年,了無音訊,也不知是死是活。”
“去哪裡從軍了?”
“七年前去靈州防秋,一場大敗,沒回到營中,據同行的人說應是死了。”
“竟無撫卹?”
“當時給了幾匹絹。”
軍士死後家屬月領糧賜一斛,直領十年,這是邵樹德在綏州定下的規矩。如今看來,夏州應該是沒這份撫卹的。
“夏州亦要有軍屬農場,軍士們在前線廝殺,家人竟過到這般田地,如何能安心?”邵樹德說道:“再給五匹絹、三斛粟,讓他們生活寬裕一些。”
他暫時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夏州以前戰死了不少軍士,邵樹德不可能一一給他們補發撫卹,財政上不允許。但從明年開始,夏州建設軍屬農場之事應要提上議事日程了。綏州軍屬農場今年播種了一千多頃,收糧113000多斛,還有少量牧草、瓜果、豆蔬、布帛,一直在給戰死或傷殘軍士發撫卹,讓他們的生活水平不至於急劇下降。
邵樹德很清楚自己的權力來源於何處。這個年代,軍人就是特權階層,他們是不可以虧待的。至於百姓的生活,自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