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征前的日子(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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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了,每個月從自己這裡領六十多緡錢、兩百匹絹。新上任的幕府支度判官封渭曾經隱隱向自己提起過,聽望司只有一位判官、一位孔目官、驅使官五人、小使十餘人,這些人的俸祿都是幕府直接開支的,但私下裡還要批這麼多錢,或有貪墨之嫌。
邵樹德壓住了這件事。
政治,是非常骯髒、殘酷的。而情報,往往又是政治的下水道,骯髒得無以復加,花費自然不透明,還很大。
邵樹德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政治生物了。事實上當了一方節帥的,都不再是純粹的武人。哪怕像李克用那種武夫成色十足的,也一年兩換教練使,提拔老人,壓制舊人,用代北集團壓制河東集團,但偏偏又不讓河東集團徹底失勢。搞平衡,這其實也是政治生物的本能。
純粹的武夫,最後多半都是軍破身死的下場。
任遇吉很快便到了。邵樹德仔細看了看他,和多年前大不一樣,當了情報頭子,難道也會改變人的性格和氣質?
不過無所謂了。自己按照刺史的標準給他發720緡的年俸,此外又給他兼了一個鹽州錄事參軍,一年又可多領360緡。這收入,比衙將也差不到哪去了。當年與老兄弟相約共富貴,自己的承諾,總算一一做到。
“同州那邊,最近要加派人手,盯緊了。王重榮若西出,同州是繞不過去的。”邵樹德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任遇吉,道:“延、丹二州,也不能鬆懈。大軍若南下,必屯于丹州,某不想到時出現什麼意外。李孝昌的侄兒便是那邊的鎮將吧?上次你說他向某示好,可以進一步接觸,但不要太過明顯。”
“遵命。”任遇吉應道。
“大帥大約何時出兵,某好提前做個謀算。”任遇吉又問道。
“待王重榮錢糧一到綏州便出兵。”
綏州與河中鎮西北隔河相望,近得很。王重榮若手腳麻利,一月內就可把錢糧送來,屆時自己便可組織靈州那邊的船隻分批起運。以目前的運力,一次可運七萬五千斛糧,已經八月份了,大概也就只能運這一次了。
不過今年靈州的收成還湊合,亦有不少牛羊留存在那邊,先期運七萬多斛糧,夠他們堅持一段時日了。明年三月份之後,再接著運,三個來回便可運完。到了那會,新移民的第一茬糧食差不多也該收穫了,剛好銜接上。
“經略軍、鐵林軍、鐵騎軍、義從軍,某都會帶上。鎮內只靠定遠軍、武威軍及州兵守著,任判官,內部亦得多盯著一些。該派的暗探、該收買的人,不要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