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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十一月的天了,一手心的汗:
“世子爺……”
晏清源的目光把整個東柏堂略略一掃:“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當下時令,黃昏極短,一眨眼的功夫,就等來了暮色,歸菀草草用過飯,將拓片放好,人剛躺到榻上,晏清源就裹著一身寒氣進來了。
撩開帳子,把紅浪中的人一扯,拉到懷裡來,晏清源只是抵著她額髮輕笑:“也不等我,沒良心的小東西。”
彷彿絲毫沒把白日那一幕放在心上,撇下徹底不提了。
歸菀被他身上寒氣所激,一個瑟縮,眼見他要拱上來,連忙一推:“世子,我今天不大舒服,胸口老跳的厲害。”
晏清源聞言一頓,一雙眼睛,迷迷離離望著她:“哦?跳的厲害?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他嘴角噙住一絲絲笑意,把人鬆開,不再動作,朝她嫣紅的唇上點了點,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卻兀自搖了搖頭,揉娑一把纖細的肩頭,“我也累了,睡罷。”
這一夜,歸菀睡的極是煎熬,半夜猛地一醒,枕邊卻沒了人,屋裡不知幾時掌的燈,她一看,晏清源坐在榻邊,背對著自己,不知低首在做什麼。
歸菀摸索過件衣裳,披著下來,輕輕往他身邊一站,晏清源背後生眼,扭頭一看,毫不意外似的:
“怎麼,我吵醒你了?”
歸菀搖首,目光一落,他膝頭攤開的是自己補的那件衣袍,那雙手,正停在已經不起眼的針腳上,她勉強一笑:
“世子,你不睡覺,在做什麼?”
晏清源把衣裳一折,推到榻頭,順勢倒了盞茶,茶杯在手裡這麼轉了兩圈,才蹙眉笑言:
“我這兩天,總是在做同一個夢,醒了後,就很難再睡的著。”
“哦”歸菀心不在焉應了句,隨口問道,“世子做的是噩夢嗎?”
晏清源聞言一笑,突然賣起關子來,衝她把頭一搖:“我不告訴你。”
歸菀見他小孩子似的,忍不住輕撲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檀口輕盈,睡意不清的臉猶如海棠初綻,本燕懶鶯慵,一下被春風吹醒了一般,晏清源凝視她許久,捏住小小的下頜,命她抬臉:
“菀兒,你真是仙姿。”
見歸菀臉上又露出略靦腆模樣,他指腹一動,沉默有時,摩挲著輕輕笑了:
“可惜,可惜。”
連道兩聲,歸菀不由反問:“世子,可惜什麼?”
晏清源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