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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國師怎麼向上交代?”
他沉默了很久,轉過頭來看她,語調裡帶著揶揄的味道,“你不是一直想帶本座去敦煌嗎,現在我替自己下了決心,你怎麼反倒不高興了?”
蓮燈訝然望向他,她是想帶他回敦煌,但是從沒想過讓他身敗名裂。她希望若干年後回來他依舊可以高居雲端,這樣就算走也走得後顧無憂。可是眼下弄得不可收拾,毀了他的百年道行,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他大概也是一時衝動,略坐了會兒似乎醒悟過來了,嘆了口氣道:“我一心想要救你,只能頂著座上的名頭。換了別人,大理寺根本不會理睬。”
他說座上,座上是尊稱,只有神宮的徒眾才會這樣稱呼國師。她心裡打鼓,猛然站起來問:“你是誰?”
他的手臂擱在桌上,廣袖垂委,袖褖細密的絲線勾繞,銀輝在燈下跳躍。聽了她的話直起身走過來,微微躬下腰,把臉湊到她眼前,“仔細看看,你曾經見過我的。”
蓮燈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突然想起那個入她夢裡的人,也是這樣陰冷的氣息,還有可怖的語調。所以他不是國師,他是個贗品!
“害怕嗎?”他顯得有點失望,“虧我們這麼熟了。”說著低頭摸腦後,大袖一掩,拔出幾支銀針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看他的五官奇異地改變,從眉眼至嘴唇,彷彿石上的冰雪消融,終於露出了本質。她惶然跌坐下來,幾乎不敢相信,“怎麼是你?”
放舟聳了聳肩,把銀針一支一支排在桌面上,“本來就是我,國師生性疏闊,出不出神宮要看心情,有時連冬至大典都由我易容代他主持,其實我和他,就像太極圖上的陰與陽,從來密不可分。剛才我去別業看你,恰好遇上大理寺拿人,一時情急未及細想,現在看來的確是闖了大禍。過會兒我就去面見國師,一人做事一人當,若國師怪罪,大不了綁我送至大理寺,這樣國師能免責,你們也可以脫身,一舉兩得。”
他說的時候居然還帶著微笑,彷彿真做了什麼賺錢買賣似的。蓮燈簡直被他打倒了,壓著嗓子說:“你是瘋了吧,怎麼想出這種主意!我對生死看得並不重,不需要你為我犧牲。你這樣做是給我添債,我不願意欠著別人。”
他掃袖說:“我也不是任誰都救的,我早說我們之間有婚約,現在你信了吧?別看我年紀不小了,有時做事還是很衝動,這下子可能要把小命玩丟了,來年的清明記得替我上柱香,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算怎麼回事呢!什麼婚約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