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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法了。
那公寓的寫生筆鋒凌亂,連她平日給商務印書館的課堂作業還不如。她不願給姜玉留下這樣的印象,但那天刀疤魚的盤問和而後的對話實在讓她心緒難寧,連上課都聽得很不認真。
尤紅這幾日總是在看她,似乎對她有什麼想法,但於曼頤已經什麼都沒心思想了。
“姜老師,我、我……”於曼頤盡力組織語言,還好姜玉願意等她的結巴,“我遇到了一些事,耽誤了寫生。姜老師,我下週調整好狀態,再畫一張給你看,可以嗎?這個,這個不做數,這個不是我的真實水平……”
“作畫到最後就是本能反應,有如吃飯喝水。哪怕狀態再差,只要技法到位,心至手至,至多是靈性上有所缺失。若是狀態差,就畫不好,那證明基礎也並不穩固。你不用再給我畫了。”
“姜老師,我……”
“我並不是在批評你。”
姜玉還是笑眯眯的,但於曼頤立刻閉上了嘴。她忽然覺得,姜老師比刀疤魚還要嚇人。這世上大多地方都是大張旗鼓放明槍,她在商場上的沉浮卻靠暗箭,自己做了什麼,心裡藏了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先前學畫,除了陸越亭,還師從過哪位老師?”
“一位……紹興鄉下的畫師,姓蘇。”
“你似乎很喜歡模仿別人的筆法?”
“……嗯。”
“所以這些笨拙的筆法,都是師承那位蘇老師的?”
於曼頤替蘇老師慚愧了起來。
“我都能看出你學了誰。蘇老師,陸越亭,還有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畫家。你去模仿他們是因為……”
“因為他們的畫冊便宜……”於曼頤都要縮排沙發了,“名家的畫冊,太貴了……”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
姜玉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稿紙,在書桌上鋪平,而後便擰開了鋼筆,在稿紙上寫了幾行字。她抬起頭,同於曼頤說:“去書架上把我的章拿過來。”
於曼頤立刻跳起來,跑著將校長章拿了過來,雙手送到姜玉桌上——
很快,一枚印著大紅色校長章的許可權書便遞給了於曼頤。
“你既然已經進了商務印書館,那就應當將館裡的資源都利用起來。東方圖書管,你進去過嗎?”
姜玉所說的正是於曼頤入館第一天所見街邊的那棟五層建築。她搖了搖頭,慚愧道:“我應付課業已經把時間都耗盡,所以……”
“別人應付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