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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岔子,定安長公主又入了沈家門,你父親還是那樣的人,你以為公主不會對你和燕樂下手嗎?你是聰明孩子,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就算不是為著你,你也得為燕樂想想,為沈家想想,更甚者,為你母親所受的羞辱想想。你得給你,給你們姐弟倆尋個倚仗。”
小鄭氏的話不重,沈嘉魚身子一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小鄭氏見她這樣,心下也不好受,更不好再迫她,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先下去歇著。
沈嘉魚空了一天,晚上幾乎沒怎麼睡,早上無精打采地讓侍婢梳了個百合髻,手腕上套了一對兒素淡卻襯人的羊脂白玉嵌金鐲,雖然覺著晏歸瀾沒可能要,但還是把這些年收藏的幾樣珍玩的契紙取了出來,貼身放好,這才心事重重地出了客院。
前日才拒絕了他,今天又得給人送上門去,這叫什麼事啊!
她往常過來的時候,晏歸瀾雖說沒表現的多欣喜,但也總歸有個淡笑模樣,今日他神色卻格外冷清,看的她幾乎起了退縮之心,但想到小鄭氏的話,她又頓住了腳步,表情和聲調都不怎麼自在:“世子。”
晏歸瀾眼波斜斜橫了過來,先是讓下人都退下,然後才道:“沈娘子。”
果然是被晏星流打發了,這才想起他來。說來有趣,她每回來他的院子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這回倘不是要用到他手中權柄,怕也不會主動過來。
沈嘉魚深吸了口氣,沒注意到他漸漸轉冷的神色,硬是擠出一個笑來,從袖中摸出一隻琉璃瓶子,裡面的液體泛著淺淺桃花色:“上回世子不是問過我的桃花香露嗎?這就是我日常用的香露,世子要不要試試?我這裡還有方子…”
晏歸瀾沒伸手接過,半笑不笑地看那瓶子幾眼,眼底卻了無笑意,眉間少了些傲然,多了故意的輕浮風流,卻更為勾人:“府里老二才最喜桃花,你怕是贈錯了人。”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的離自己極近,他拇指撫著她乾淨光滑的下頷,聲調極其曖昧:“既有所求,卻沒學會討好人,這怎麼能成呢?”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長安這地方大抵是真的邪門,沈嘉魚臉色難看,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就有人來報:“郎君,二郎君過來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