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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毒計,但據我所知,世家和庶族顯貴人家裡,有好幾位頗受看重的嫡子近年來陸續出了意外,不是騎馬的時候摔斷了腿,就是出門遊玩的時候一場重病喪了命,當中有幾個嫡子年不過十二。”
沈嘉魚被他耐心哄了會兒,臉上這才慢慢恢復血色,心裡卻對皇上更加厭煩怨憤:“真是歹毒無恥,跟那骯髒小人有何區別?搞得這樣人心向背,難怪業朝氣數將盡呢!”
晏歸瀾眼底也有幾分冷意,不過他很快遮掩住了,輕拍她的肩安撫:“他的報應很快就回來了。”
兩人說完話便騎馬出了院子,沈嘉魚臉上未施粉黛,一頭長髮隨意束起,整張明麗颯然的臉便露了出來,婀娜的身段被獵裝勾勒的越發有致。
晏歸瀾更是不用說,一身戎裝使得他清雅俊美之餘又多了英挺剛毅,既有風流公子的雅緻,又有傲煞王侯的氣魄,兩人走在一處儼然一雙璧人,引得不少參加行圍的重臣紛紛瞧了過來。
皇上瞧見兩人這般生機勃勃,心下越發不是滋味,他嗓子疼的厲害,重重咳了幾聲,然後才衝晏歸瀾笑笑:“清斯風采更勝往昔啊。”
晏歸瀾站起來自謙了幾句,裴驚蟄在一畔不屑地哼了聲,挑起濃黑的眉毛看了眼沈嘉魚,嘖嘖說著不著調的:“男人光靠臉有什麼用?風月館裡的小倌不是更會打扮,也沒見他們功成名就啊。”
他今兒穿了一身黑,腰間利落地扣著玉帶,雖然也顯得頗為幹練俊俏,襯的身材更加高挑修長,但沈嘉魚私心覺得吧,還是跟她家世子沒法比。
皇上巴不得兩人即刻就打起來,勸也不勸一句,只在一邊含笑看著。晏歸瀾不輕不重地回了句:“若是按照秦王世子的說法,像你這般既不會打扮,又沒有功成名就的,豈不是比小倌還不如?”
裴驚蟄眸光一戾,沈嘉魚對他這個不著調的也是頭疼,重重扯了下晏歸瀾的袖子示意他別計較,兩人這才不再多言。
皇上瞧的正高興,見兩人都熄了火,心下不無遺憾地嘆了聲,含笑讓身邊的逸城奉上鼓槌:“今年的行圍秋搜,便讓裴世子來開場吧。”
往年得此殊榮的都是晏歸瀾,眾人忍不住往他這邊望了眼,他倒是神色如常地看著裴驚蟄在一人高的立鼓上重重敲了三下,所有人騎著快馬絕塵而去。
沈嘉魚一路跟著晏歸瀾騎馬進了林子,這才問道:“我記得往年秋獵都有摔跤,射箭和武藝等比試,怎麼今年聖人提也不提比試了?”
晏歸瀾笑而不答,用馬鞭點了點林子裡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