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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熱了,就是口渴。”
梁遇忙招宮女送茶水來,自己親自登上腳踏喂皇帝,和聲道:“臣看了太醫檔,還是肺熱引發的症候,不是什麼要緊的病。不過眼下時機上頭有些掛礙,內閣正擬主子親政事項,怕這點小岔子,會橫生枝節。”
皇帝何嘗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十六歲登基的,太后拿捏他,口頭上不承認稱制,但政務卻時時要干預。好容易忍到年滿十八,太后再也不得以任何藉口干預政事,誰知到了這個裉節兒上,自己的身子骨卻不爭氣。
“怪朕病得不是時候。”皇帝慘然一笑,蒼白的唇色有種羸弱的氣象。頓了頓道,“倘或這兩天有起色,事兒還能遮掩過去,要是病氣兒一時半刻不散,只怕太后那裡不好敷衍,到時候還需廠臣想法子……”說罷又是一陣乾咳。
梁遇替他拍背順氣,寬解道:“主子放心,這件事臣自會料理。眼下入了九,正是最陰冷的時候,又連著十來日沒見太陽,不留神受了寒也是有的。好好養息,旁的事兒都撂下,有臣在,臣當上這掌印,就是為替主子分憂的。”
皇帝聽了點頭,仰在枕上緩緩舒了口氣。
梁遇替他掖好被角,頓了頓問:“主子心裡,對皇后人選可有什麼想法兒?”
皇帝有些憊懶,撫額道:“皇后與朕同體,選後當慎之又慎。朕沒有特別的人選,只要是忠良之後,不和太后一夥兒,就成了。”
梁遇略斟酌了下道:“主子不豫,這事原不該現在提,可情況迫在眉睫,又不好隱瞞主子……臣接著密報,說朝中素日維護太后的幾位內閣大臣,偷著往慈寧宮送畫像。選後這樁事上,太后必然要做主,臣唯恐不經主子首肯,慈寧宮擅自把人選定下。”
皇帝不說話了,沉默良久,調轉視線望向他,“廠臣手中有刀,朕將這大權賞你,只願廠臣忠君事主,一切以大鄴江山為重。”
梁遇等的就是這句話,畢竟那些重臣輔佐過先帝,要著手處置,總得討皇帝一個示下。如今皇帝鬆了口,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誰有罪,誰該死,全憑他定奪。
“臣遵旨,剩下的事交由東廠處置就是了。主子好生靜養,今兒臣為主子上夜,主子有什麼吩咐,臣就在外頭聽著。”
皇帝微點點頭,復閉上了眼。拋開身份不談,其實他也就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側臉略帶青澀,鬢角汗毛絨絨的,仰臥在寬大的龍床上,因氣息急促,被面團龍急劇起伏。
梁遇退出正殿,西南角有內奏事處值房,平時作司禮監辦差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