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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怕他將錯就錯,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心一橫便輕啟朱唇,用力一咬。
「該死的!」左安陽吃痛,力道終於放鬆。
白露連忙伸手一推,退得遠遠的。
「左安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白露真是委屈了,淚水聚在眼角,原本就是我見猶憐的美人,在這瞬間看來更是脆弱無比,猶如狂風呼嘯中的一朵小嬌花,只要是男人見到了,都能為她豁出命來。
左安陽同樣後悔了,再怎麼樣他都不該用強,但他想到白露的話就低不了頭道歉,強撐著道:「誰讓你將我們的關係撇得那麼清!」
「因為那就是事實。」白露忍住心酸,跟他挑明血淋淋的事實,只要那個無解的難題在,他們永遠不會有真正相守的一天,「你與嚴府有著婚約,你的妻子永遠不會是我。而我只要還清五百兩,就能離開你,這是你親口答應我的。」
她狠下心說出當時的約定,她知道左安陽是想用這種方式把她留在身邊,可是問題解決不了,這麼做也沒有意義。
她寧可把話說得像是一場交易,寧可傷了他,也傷自己,因為必須讓心夠痛,才能清楚的拉開距離。
左安陽再也聽不下去,亦是怕自己盛怒之下真的做錯了事,兩人之間便再無轉圜餘地,遂憤而轉身離去。
又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張平鎮的天氣轉熱,太陽正烈的時候,大家都不喜歡走在毫無遮蔽的官道上,加上這裡風大,大風一刮來能將沙土吹得人滿頭滿臉,連說話都會先吃滿口沙塵,聲音都不清楚。
屹立在官道上的珍饌點心坊卻佔足了天熱的便宜,有不少客人原只為避暑歇腳而去,卻愛上了裡頭的點心。
漸漸的,每日聞名而來的客人如織,其中不乏回頭客,尤其官道上多是商人,亦有幾個商賈向珍饌點心坊詢問了合作的意願,但都以暫時考慮被擋了回去。
畢竟白露是個弱女子,不方便出頭,左安陽便撥了一個人替她管事,是個因傷退下的百戶,名叫李三郎。他原籍山西,家中行商,為人精明卻不偷奸耍滑,原本傷後無處可去,留在軍中辦些採買的小事,左安陽將他派到白露手下後才真正發揮他的功能。
他將珍饌點心坊管理得井井有條,白露囑咐他要注意潔淨,那櫥櫃上的紗布就是他的建議;最近因為生意太好,許多客人埋怨來了幾次都買不到,他便大膽的提出限制購買數量的規定,雖說得罪了一小票人,卻滿足了更多人,這一切讓白露對他更加放心,自己也能放手去做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