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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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鄭大老爺致歉,發誓日後會嚴加管教家中子女,又請鄭大老爺行方便,將宸陽郡主請出來,好讓他當面致謝白鶴之禮。
令窈哪裡會去,一早就往家學裡鑽。
“我才不聽和尚唸經,左不過就是那麼幾句。”令窈不耐煩甩開鄭嘉木伸來的手,說:“大戶人家打交道,講究禮尚往來,他華家大老爺放低身段說了好話,大伯不能不給他臉面,我若去了,大伯定要裝模作樣訓責我兩句。”
鄭嘉木如今也在家學裡,坐令窈身後,與她說悄悄話:“訓責兩句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令窈手中沾墨狼毫往上輕挑,漫不經心將墨濺到他臉上:“我習慣聽奉承話,半句斥責都聽不得,一聽就頭風發作。”
鄭嘉木眼中發亮:“正好讓我練手,我給你治,保管藥到病除。”
令窈唾他:“你想搶你師父的生計,問過他了嗎?”
一記戒尺鞭至案角,令窈嚇住,抬眸望見孟鐸負手而立,不苟言笑的面容雖然俊朗,卻令人生懼,他睨她一眼,惜字如金:“《禮記》抄十遍,三日後上交。”
鄭嘉木捂嘴偷笑,未來及幸災樂禍,孟鐸冰冷的聲音砸下來:“你也一樣。”
令窈忍俊不禁,得意瞪鄭嘉木,聽得鄭嘉木納納問:“能改抄《醫經》嗎?”
孟鐸踱步而去:“不能。”
令窈更樂了。
鄭嘉木哀嚎兩聲。
至黃昏夕沉,令窈用過晚飯,照常去孟鐸處習書。
他私下裡教她別的東西,兩人心照不宣,對外只稱練字溫書。家學裡其他人不清楚其中緣故,還有人同情令窈:“她那樣頑劣,孟夫子定是日日訓她。”
鄭家人早就有了共識:小郡主天不怕地不怕,無人敢訓,除了清風傲骨的孟鐸先生。
令窈一邁進院子,依稀看到角門有人匆匆離去,她正要問,堂前青玉簾撩起一角,孟鐸自暗處走出,昏黃的燈影照在他臉上,面龐線條幹淨利落,脖頸適中,顯出儒雅的美態。
“方才大老爺來過。”
令窈一猜就是:“他為著我送華府白鶴的事?”
“是。”
“他自己不訓我,讓你訓我,是不是?”
“是。”
令窈心生倔強:“你訓一百句,我也不認錯。”
她雙腮鼓起,垂落視線,眸中納入孟鐸一雙暗紅鳧舄緩緩貼近,鵲錦寬袍邊緣的山河刺繡漾起磅礴浮紋,他停在她跟前,彎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