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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下班,有時候倒班。”
遲白的手捏得很緊“人渣廠長,只知道剝削!他這樣是犯法的。”
“你第一次知道你媽上班的時間嗎?”對方好奇地問。
不是,她早就知道了,她的專業會學習勞動法,她的論文寫的就是她媽媽上班的地方,具體的工作時間和任務還是她媽告訴她的。
可是面對這樣一雙純淨的眼睛,要讓她怎麼說出口。
她不配為人子女。?
17歲的母親
最怕世界上你留下的痕跡只剩下我的回憶。
遲白抱著那罐骨灰哭了一晚上,對著一個陌生人述說自己的遺憾和悔恨,述說自己對於母親的恨意從何而來。
為什麼她要在父親死去沒有多久以後就想要跟別人結婚,那個男人看起來可以當她爺爺。
曼莉沉默了,聽著這些,有時候嘆息,有時候只是輕輕拍拍她的背。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是想弄點錢讓你上大學。”
“我想過的,”她痛苦地搖頭“可是這樣我更不能原諒她,而且我也恨自己。”她的嗓子完全沙啞了,眼睛也腫得睜不開。
而當時她是怎麼做的?
眼眶發紅,裡面全是血絲,面容猙獰抽搐的她罵她媽媽是母狗,懷疑她是不是在父親死之前就跟那個老頭子好上了,其實她知道不是那樣的,可是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卻全是一把又一把尖利的刀,一次一次刺向母親的心臟。
越是親密的人,受的傷害越大。
母親揚起來的手最後沒有打到她的臉上,鬼魂一樣走回房間,跟那個人打了一個電話,重回平靜。這件事就像是戳在心底的針頭,每次看見母親都會在心裡扭曲身體,所以她們爭吵。
大概,是在宣洩自己對於失去父親的絕望和害怕失去母親的恐懼吧。
因為那樣的方法成功了一次,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
也許兩敗俱傷,也許對方受的傷害遠勝於她。
現在說這些大概都沒有意義了吧,真正應該接受道歉的那個人已經走了,這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遲白倒在沙發上看天花板,燈光把她的眼睛晃得發黑,索性閉上。然後睡意慢慢蔓延到身體其他地方,好累。
醒來的時候廚房裡一陣香氣飄出,遲白搓搓眼睛,把蓋在身上的薄被掀開,走過去。能聽到廚房裡水管裡水流和蔬菜沖刷的聲音,還有砂鍋裡咕嚕咕嚕燉肉的聲音。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