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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兩條船就叫最好的選擇?你幫我或者你要幫落塵心或者是其他門派?昂?他們讓你來,不過是覺得我和你相熟,好說話,藉著你的人情來和我打交道。你就這樣讓他們利用?”奚朝用了一種斥責的口吻,在他眼裡,季綱還是他和顏青的小僕人,是後輩。
“學院就是我的一切。”季綱艱難地回答道,“從始至終,我都不是皇極山的門人。你們也不會收我入門牆。我感謝顏公子對我的庇護,但是已經七千年了。我有了這家學院,無常學院就是我的一切,它是我辛辛苦苦一點點建立起來的。我不會為了任何理由,來損壞他。”
“我明白了。”奚朝抬起手隔空點了點季綱。之前季綱說過一次已經七千年過去了,他當時還沒領悟到季綱的意思。現在他才懂,季綱是在和他劃清界限。季綱選學院,而不是他——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季綱難過地說道:“我也想盡我最大的能力,來幫助您。”
“可惜我不是顏青!”奚朝倒退一步,失望極了。
季綱愕然,而後淒涼地重複了一遍:“可惜您不是顏公子。”
是的,一直以來幫助季綱的都是顏青,給他療傷,給他住處,保護他,教他功法,為他封正,一切都是顏青做的。不是奚朝。季綱不是在報答奚朝,是在報答顏青。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這幾部功法我會默出來給你的,包括皇極門的那些。咱們就算兩清了。”奚朝用力地把那張寫著功法的紙條揉成一團,轉身走了。
季綱在他身後,想開口,卻又咬著嘴唇沒有吱聲。七千年都過去了,什麼都晚了。如果是顏青剛剛離開的那段時間,或許還有一絲可能。現在他已經有學院了,就不能再擁有凡人的感情了。
白靈兒從旁邊飛過來,抖抖羽毛化作人形,“院長,接下來怎麼安排?奚老祖的身份要在學院內公開嗎?”
“不用,隨便他。要走要留都隨便他。”
“他現在和新生混在一起啊。難道要和新生一起進行入學儀式嗎?”白靈兒驚奇道。
“我說隨便他!”季綱冷冷地瞥了百靈兒一眼。
“哦,我知道了。”白靈兒低下頭。
奚朝回了暫住的院子,想直接收拾東西離開無常學院。可是他連一塊靈石都沒有,馬車也廢掉了,怕被天雷劈也不能用靈力御劍。
“走到最近的城鎮需要……”奚朝用手指在地圖上量了一圈,“十三天!啊!”
一切都太不順心啦!奚朝把地圖掃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