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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杭繼續道:“您說我師父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我師父雖然有很多缺點,修煉上也有很多不守規矩的地方。但是他絕對不是魔修。現在很多人都不在意修魔還是修什麼的了,但是師父沒有跨過那條線。您為什麼要那樣說我師父?”
奚朝訕訕地,總不能當面承認,就是給人家師父潑髒水吧。
鬱子杭見了奚朝的表情已明白大半,他扶著牆壁,朝外走了。
“如果……”奚朝還站在原地背對著鬱子杭,問道,“有一天,你師父或者你愛的人,陷入了危險中,岌岌可危。你會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地去救他們嗎?”
鬱子杭停了下來,回過頭,用略帶猶豫的聲音問道:“前輩愛的人在危難之中嗎?為什麼不向你的朋友們求助呢?如果您需要幫助的話,我很願意報答您的救命之恩。作為交換,您為什麼不向大家說出真相?”
“啊哈!事情到你嘴裡就變得那麼簡單了。可惜,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能幫我什麼?你們享受著的和平是誰創造的?幾千年過去,魔修銷聲匿跡了,就開始內部勾心鬥角。”
鬱子杭答道:“是的,修士就是這樣……不,連凡人也是如此。”
“所以如何對待此界,不都一樣!別說不能飛昇,就是我毀滅了它又如何?”奚朝冷笑,“勾心鬥角,見利忘義,為了修行什麼都不顧。拿凡人培養魔物,把妖族當玩物,或者乾脆拿沒有開靈智的妖族煉藥!呵,那些人也配飛昇嗎!他們連魔族都不如!”
鬱子杭答道:“就是因為此界有如此多的黑暗,所以我輩才更要努力,為了維護此界而盡力。”
奚朝想要嘲笑鬱子杭卻不知該如何嘲笑。在很多很多年前,這不也是他們那一代人的年少嘛。
為了此界,為了正義,抗擊魔修,捨生忘死。
但此界又從來不缺少那些勾心鬥角,昔日的五大家族是如何招來滅組之禍,彷彿就是昨日之事。他們那些少年,當年對這些事不也是恨之入骨嗎?
多少風華正茂的前途無量的少年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正義葬送了一切……
心神動盪的剎那,讓奚朝封印的玄門震動起來。這讓奚朝陡然從回憶中掙脫,他冷漠地壓制著玄門。
也不知他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鬱子杭聽的,他道:“我只想要顏青回來,陪著我。”
“顏前輩不是飛昇了嗎?您為什麼不飛昇呢?我師父說您早就可以飛昇了。他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您就已經渡過了渡劫期,到了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