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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他啊！”奚朝突然喊道，他一直謹守著的謊言洩露以後，內心的情緒再也把持不住，一瀉千里，這些委屈足足堆積了七千年，“我愛他啊！他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可他已經，已經永遠的……”
“您是說？”鬱子杭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海底，卻如驚雷似的一字一頓地炸響在奚朝耳邊，“他死了？”
奚朝崩潰的坐倒在地，嚎啕大哭。
“哎，您，您別哭了啊。”鬱子杭從沒見過別人哭得這麼傷心，他回身到奚朝身邊，拿出手帕。但是他們在海底，手帕沒有用處。
奚朝的淚水完全融在了海水裡，只剩下嘶啞的哭聲一聲接著一聲，委屈得就像是七千年都沒找到家的孩子。
“我不管！我只要他，我只要他！我要他活過來！我要他繼續陪著我！我可以做到的！只要留在此界！”奚朝顛三倒四地邊哭邊叫。
鬱子杭在一旁手足無措，而後試著抱住了奚朝，扶著他的頭髮，“好了，好了。”
這溫柔的聲音似乎帶有母親般的安撫，除了當年奚朝的師父，還有誰這樣包容安慰過他。
幽深的海底，哭聲持續了很久，最後，奚朝止住淚，卻哭得直打嗝。
“前輩，您可真是。”鬱子杭像是哄小師妹一樣語氣，溫柔地道，“如果有什麼能幫您的，您可以和我說啊。何必一個人封印玄門。”
“和你說？”奚朝淚眼模糊，眼圈紅通通的，這麼大哭一場，彷彿他回到了那個可以撒嬌的年代。
“玄門是此界的東西。不是前輩的，不應該被霸佔。如果前輩很傷心，想要再找一個顏前輩那樣的愛人，並不難啊。”
“並不難？”奚朝重複著鬱子杭的話。
“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前輩不能放下，開始新的生活嗎？更加幸福的，開心地。顏前輩肯定也希望您忘掉他，重新開……”
奚朝狠狠給了鬱子杭一巴掌，推開鬱子杭站了起來。
“我永遠永遠也不會忘了他。而你……”奚朝哭得發紅的眼睛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樣子，甚至透出一分狠厲，“既然知道了，我留你不得。”
鬱子杭愕然，一隻手捂著臉頰，他完全沒料到這一巴掌：“您可比我小師妹脾氣大多了。”
但隨即奚朝想到，他現在沒法殺了鬱子杭。這麼一用靈力，天上玄門開啟，他就再難關上。他得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從現在開始跟著我！”奚朝命令道。
“啊？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