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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快別打趣我了,什麼風月美事!八成是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怕被收拾,所以想假借面首的名義來公主府裡躲一躲。”
宋黎有些驚訝:“公主為何這麼想?”
我反問他:“不然呢,難不成他還能真心悅於我?”
宋黎笑:“為何不可能呢?喜歡上公主,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他只是慣例討我開心,沒有接這話茬:“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忽然這麼熱切又提起面首的話頭,肯定是有什麼緣故。你派人好好查一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惹上事了。”
看在許嘉澤這個人目前用處不小的份上,小事我可以幫忙解決。
若是攤上了大事……我就當不知道,他自求多福吧。
宋黎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惹上的事著實不小,我都那麼明確直接地拒絕許嘉澤了,他卻還是不死心。
當然,他沒有再直接說那種話,而是委婉含蓄地用各種曲折的法子表明心意。
比如,精心搭配和我衣飾差不多的裝扮,站在一塊兒的時候看著像是一對。
再或者,在會友山莊的遊戲或節目裡用作品向我傳情達意,只要不是瞎子聾子都能明白他那些詩詞是為了誰而作的,表達了作者什麼樣的思想感情和立意。
倘若我也去了會友山莊赴宴,他就全程乖巧跟在我身邊,專注凝視著我,清澈的目光一刻也捨不得離開,視其他女子為無物。
要不是還會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望妻石成了精。
這讓許多愛慕他的女子芳心破碎,我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越發雪上加霜。
就連蕭星沉也有些受不了了,沉著臉一把將我攬入懷中,讓許嘉澤收著點兒。
“許公子,強人所難可不是君子所為,你這樣只會讓公主困擾為難。”
許嘉澤一愣,隨即有些黯淡地收回目光:“蕭大人見教的是,是下官失態了。”
那落寞神情,頗有幾分宋黎的功力,風格又截然不同。
我不禁開始思索一個問題。
這許嘉澤,是不是在外頭欠錢了,才這麼走投無路,想要委身於我,讓我這個富得流油的公主替他還債。
而且看他這表現,少說也欠了幾百萬兩。
沒多久,宋黎那邊調查的結果出來了。
說是這許嘉澤來往的人雖多,但大多是些泛泛之交,也沒有什麼過深的來往,更無得罪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