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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在的神情,我忽然莫名竄出一個念頭——
平日不在我跟前時,他也是這般與人應酬來往的嗎?
分寸拿捏的剛剛好,不卑不亢,令人心生親和。
可唯有敏銳的人,才能察覺到他眼底的高傲和疏離之意。
這才是真正的他,還是說,在我面前故作無辜柔弱的他比較真實?
不,不對。
應該說哪個都不是真正的他。
像這樣一步步艱難爬到高位的人,心和臉都是鐵打的,早就和麵具融合得密不透風。
當著人豈會有半分真情流露,那是給人以破綻。
恐怕只有夜深人靜獨處之時,才會偶爾敞開內心一隅吧。
宋黎似是想和我說什麼,正好與我探究的眼神撞上。
他微微一怔:“公主為何這般看著我?”
旁邊的戲子們湊趣。
“當然是因為宋大人容貌太過出眾,公主看得出了神嘛。”
“朝夕相處還能看得入迷,這份情意可真是難得啊!”
我回過神,跟著開玩笑。
“確實,府內其他美人看幾天就不過爾爾,倒是宋大人這張臉百看不厭。”
“日後公主再想調動什麼低品的位置,不用找別人,吩咐我一聲即可。”
聽到這個訊息,我與有榮焉。
自己府上的司丞這麼有出息,說出去我也有面子。
更何況這種關鍵位置上有了自己人,日後辦事那叫一個便利。
於是我看向宋黎的神情越發和藹可親:“這麼要緊的大事,怎麼不早說?”
“既然如此,今兒咱們不聽那才子佳人的戲了,讓他們改唱《滿床笏》吧。”
宋黎笑眯眯謝恩:“多謝公主替我發兆。”
落座沒多久,相熟的那些俊俏戲子們都趕來伺候。
我發現他們身上都穿著印繡新衫,只是紋樣都十分簡潔,不過是幾筆寫意。
我問一個平時最喜歡花團錦簇的戲子:“怎麼改性了,穿得這麼清雅。你不是最喜歡大紅大綠的繁複紋樣麼?”
戲子親暱地嗔我一眼:“公主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逗奴開心?”
我表示自己的確不知。
戲子端了一杯酒來敬我,語氣嬌嗔:“如今印繡也分三六九等了,紋樣越複雜,色彩越鮮豔價格也就越貴。尤其是那頂尖的繡王,一身下來沒個大幾萬兩銀子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