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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用,如實告知公主,讓她進來。”
周揚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謝玦,又在他的目光投過來之前趕緊收回了眼,低頭將紫檀木案上的藥碗收走,躬身退了出去:“是,殿下。”
待他走後,室內又重新歸於謝玦一人,他卻並沒有立即拾起筆,而是身子微微後仰,靠在背椅之上,肩背舒展,闔上眸子。
鴉青睫毛輕輕顫動,他放慢了呼吸,調整了幾個週期,確定自己徹底心無波動之後,才重新睜開眼,執起筆山上擱著的墨筆。
謝玦沒有接著在文書上批改,卻是在空白宣紙上練起了大字,他不像往日那般筆走龍蛇地書以行書,而是難得地,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
狼毫沾了徽墨,在宣紙上緩緩滑過,發出細微的摩擦聲,時間彷彿被放慢了無數倍。
於案前玉立的謝玦,側臉沉著平靜,本無什麼表情,但被籠於窗外透入的光影之下,也無端生出了幾分光華昳麗。
半晌後,他提筆,望著宣紙上未乾的墨跡——一個大大的,端正的楷體“靜”字,眉目越發冷清。
……
謝卿琬是從殿外奔進來的,但當真到了謝玦門前,遠遠看著他淡冷的側臉,她還是本能般地放慢了腳步,慢慢走了進去。
來的路上,她已經打了幾遍腹稿,確保在面對皇兄時說話流利自如,可真被皇兄盯著的時候,她當即就生起了一股心虛。
謝卿琬將手背在了身後,頭回如此扭捏,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謝玦見她面有難色,欲言又止,眉目微動,示意周揚搬來座椅,放在他的對面:“先坐下再說。”
謝卿琬坐下了,她頭一次覺得東宮的椅子是如此的如坐針氈,口中也莫名十分乾燥,於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