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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衢一路風塵僕僕,到了東宮門前,下馬步行,又顧及著謝玦口中的急事,步履匆匆。
直到進了含章殿,他才鬆散下肩膀,故意抱怨道:“臣這大老遠到京城來,進了京連口水都沒喝,行李手下亦未安置,就被殿下叫進了宮中,如今總算是到了您的跟前。”
謝玦坐在上首,不理會他的調侃,斜眼看向一旁侍立著的周揚:“給世子上茶。”
他語氣淡淡,衛衢聽起來卻覺得自己被內涵到了,輕咳一聲:“其實也沒有那麼渴。”
這邊,周揚已將茶水端到了他的面前,衛衢不好推拒,一把握住,咕咚就灌下半杯,讚道:“殿下的茶,的確要比南疆的那些粗糙玩意兒要好得多。”
“對了,您叫我來,到底是有什麼急事,怎到了您又不說了?”
衛衢和謝玦結識多年,話語間也不似尋常君臣那般壁壘分明,有時候甚至稱得上是隨意。
謝玦看著他,目光上下輕掃:“不是孤有什麼急事,是若不叫你來,恐怕你就要出事了。”
衛衢愕然頓住舉杯的手:“殿下這是何意?”他一下坐直了身體。
謝玦的眸光依舊平靜,但話中的意思卻並不風平浪靜:“在你去使館的路上,靠近延康坊的街邊兩側樓中,發現了潛藏著的不明人群,身懷利器,兼有毒物,應是剛去不久,如孤想的不錯,針對的就是你。”
“咳咳咳。”衛衢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手中握著的茶盞一歪,灑落了些茶水在衣袍上,他不可置信地朝謝玦看去:“我這是得罪了誰?半隻腳才踏入京城,就這樣整我。”
謝玦垂下眼睫,握住手邊的青花蓮子盞:“自然是因為你先前所行之事。”
衛衢嘴上是這樣說,心中卻早已明白了過來,他前幾個月剛在南疆搗毀了黃巾教的一個據點,便遭到了瘋狂反撲,如今進了京,怕又是跟這夥人有關。
他苦著臉道:“這還不是為了配合殿下。”說著,邊從袖中掏出帕子,準備將身上的水漬擦擦。
只是剛拿出來,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手帕的材質太過柔滑,不太像他這個大老爺們往常慣用的。
衛衢下意識地低下頭,看清帕子上的梨花後,才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拿錯了。”
他這般自言自語的嘀咕自然是落入了謝玦耳中,謝玦隨意一瞥,本是從衛衢身上輕輕滑過,卻在掃過那方帕子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