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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快接近正屋時又頓然停下步子,看著亮著燭火的屋子,思緒瞬間清醒過來,只覺得不可思議,他在想什麼。
他閉了閉眼,自己究竟怎麼了。
哪怕他知曉自己不對勁,可他活了那麼多年的準則和傲氣都不允許他往最抗拒的那個理由去想。
恰好正屋的燈被吹熄,他眼裡複雜糾結的神色也得以鬆了幾許。
凝煙則一如往常,等入夜後讓丹楓看過院中無人,就與寶荔一同去到汲雪居。
兩人穿過梅林,靜靜快走著,寶荔悄聲對凝煙道:“奴婢先頭瞧見郎君在正屋外徘徊,似是想進來的樣子。”
凝煙輕眨了眨眼簾,眼裡分明黯淡下來,那日葉南容的話讓她實實在在感到傷心。
寶荔自然懂她的難受,卻還是要勸,“如今夫人不能與郎君同房,若再將關係淡了,對將來不好。”
凝煙攥緊手心,這幾日她即浸心在學習雕刻上,也逃避去和葉南容相處,可寶荔說得對,哪怕夫君厭嫌不喜她,她也不能真的聽之任之,只是她的勇氣,真的被磨的所剩無幾。
每一次的主動,換來的都是傷楚。
凝煙吸了口氣說:“我知道了。”
前頭就是葉忱住的汲雪居,兩人都沒在說話。
凝煙由楊秉屹引著去到書房,葉忱已經在內,她走進內輕喚,“小叔。”
葉忱抬眸笑看著她,視線自她忡忡的眉眼間劃過,淡問:“今日自己可練習過?”
“不曾。”凝煙搖頭,思緒任有些心不在焉。
葉忱默了幾許,“那就先照我昨日說的試試手感。”
放在往日小姑娘必會仔仔細細的問上許多,今日卻只是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桌案邊。
葉忱屈指漫不經心的點了點桌面,片刻收回目光,從桌上拿了本書來看。
凝煙伏在桌案前,拿起刻刀按照葉忱說的手法來雕琢,只是心思卻怎麼靜不下來,為什麼她的姻緣會如此波折,為什麼她只能強顏歡笑,為什麼她嫁的……不是同樣傾心她的人。
思緒煩亂,手裡的動作就跟著亂了,刀刃折過一出有裂紋的地方,於是沒有徵兆的崩裂,而刀頭下滑的力度已經收不住,一下紮在她指腹上,迅速劃下傷口。
凝煙下意識就要痛撥出來,聲音到了嘴邊被她死死忍住,疼出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她強裝作沒事發生,因為一旦讓小叔發現她受傷,就會勒令她今日不準再碰刀。
她抿住發抖的唇,就先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