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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說過,生活是她自己的,只要她自己心裡的坎過去了,旁的人說什麼她都不用理會。
所以沈良沅便大大方方的,要帶著金氏把這雙梁城裡她去過的地方都走一遭,把自己以前在舅舅家受的委屈都說了。
倒要看看這樣金氏還能再編排她什麼。
於是她去了多寶閣,一邊看著頭面一邊就要說起以前寄住在金氏家中時,農閒那幾個月被她打發去縣裡給首飾鋪子做幫工,撮絨花,手都撮腫了,銀錢卻全部落了金氏的口袋裡。
又去了順天茶樓,問掌櫃的看最新送來的茶葉,再順便說起以前在金氏家中,天不亮便起來搗騰花茶,一個人負責一整個院子的幾十個竹篩,從早弄到晚。
再去了酒坊,買了一罈上好的女兒紅讓人送去王府,然後再說起以前金氏讓她釀酒,因著無人來幫她,她在臨時的酒房中差點中了暑氣。
這一樁樁一件件,沈良沅都像剛剛在染香閣時一樣,輕描淡寫,似是言語間不經意便帶出來了,她不見多憤怒委屈,甚至時常會笑笑,像只是回憶起普透過往。
卻往往因為此,才會叫旁人看著覺得唏噓。
沈良沅在掌櫃面前聊、在小廝面前聊、在遇到的夫人小姐面前聊,金氏頭兩天如何聊的她便如何聊,相信不久之後,金氏早前說的那些在城中就會有一個全新的版本了。
而金氏被她不緊不慢的態度逼得半句反駁之言都說不出,節節敗退,但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最後總能勉強敷衍過去,哪怕旁邊的人聽著看她的眼神再意有所指,她也面不改色。
是以這一圈逛下來,她還能跟在沈良沅身邊,裝作無事發生,叫秦朝朝都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厚臉皮。
不過沈良沅倒是不在意這個,不管金氏如何若無其事,她該說的事實都已經說了,她以前在金氏家裡到底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相信聽到這些話的人心裡也都有數了。
金氏別再想用顛倒黑白的法子將自己說成收留沈良沅的大恩人,若說真要沈良沅報恩,這麼些年,在舅舅家為他們做的那些事都讓他們拿去換了銀子,她沒有得一分錢,甚至連父母給她留的那些銀錢,也被他們一併拿了去。
沈良沅想,她也不欠舅舅他們傢什麼了。
這日逛到最後,沈良沅覺得該說的也都差不多了,因著秦朝朝今日有一出想聽的戲,她便去了戲樓準備歇歇腳。
金氏見到了這個時候,便想先找個藉口先開溜了,今日她算是見識到了,沈良沅已經不是過去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