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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歲,境況迥然不同,然血濃於水的情分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抹滅的。彼此俱是難過。
亦不知多久,沈楨才說了一句:“哥哥,我知你身體不好。可你得答應,至少要等我回來。”
沈清軒又是一愣,醒悟過後忍不住酸楚,連忙點頭應道:我自是等你回來。你放心,我尚未看你成家立業,挑起沈家光耀門楣延續香火的擔子,我怎麼能撒手就走。
沈楨這才笑,“等我回來就娶妻生子。生兩個娃兒,抱一個給你就是。”
沈清軒仍點頭,心裡卻想自己未必不能娶妻生子。只是腦中出現這個念頭的同時,伊墨的臉也好死不死的陡然冒出來,駭的他連忙將這些浮躁念頭一起遏壓下去。再不敢想。
兄弟倆又親親熱熱的說了好些話,沈清軒一度猶豫,要不要把自己能開口出聲的事情告訴他,連著認識那條大蛇的事一起,省的弟弟掛心,出門在外懸著心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雖他現能夠出聲,也不知這一狀況能保持多久,將來又會出什麼意外。命裡沉浮的事情他已經歷過,在未確定最終結果之前,何必讓自己親人跟著一起忐忑。
何況,他與伊墨的將來,撲朔迷離的很。誰也不能夠給誰承諾。
再者,承諾本身就空洞乏味。誰又信呢?
後半夜,沈楨已經睡熟,眉眼溫順的偎在他身旁,像兒時一樣,在兄長面前乖巧又懂事。
沈清軒摸了摸他的眉,出神的看著,自小就有人說他們兄弟,最相似的就是這雙眉眼。
最不像似的,也是這雙眉眼。
在沈楨還朝氣蓬勃滿眼天真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雙陰鬱怠倦的眼。
沈清軒無聲的嘆了口氣,掖好兩人的被子,也逐漸迷糊著睡去了。
接下來是連續幾天的忙碌,因沈楨要趕路赴任,閤家上下忙成一團,連沈清軒都推辭不掉,也下了山。
人手不夠,沈清軒把自己的小廝也遣過去幫忙,他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便坐在角落陰影裡安安靜靜的待著。
沈楨忙於和朋友們告別,出入酒肆飯舍,回到家了也不能歇息,被沈老爺拉著,一一拜別長輩親戚。
惹的沈楨抽空來找沈清軒訴苦,說沒想到出一趟門竟這麼累。沈清軒自是出言安慰一番,接著把他推到那些酒宴裡去。
很快,一切打點妥當之後,沈楨就上了路。
沈清軒亦回到山中,過回自己靜寂的日子。數著日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