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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銷量突破了2500萬瓶,創造了三十年以來的業內奇蹟,即每兩個法國人就有一位消費了一瓶價值三歐元的礦泉水,而法國電視一臺想要約見丹尼海格未果;這一天,因為之前的失眠,我從早上開始就打不起精神,昏昏欲睡。
蘇菲唱到“波西米亞的心藏在銅盔鐵甲的軀殼裡”時,我還是一個沒忍住,頭一低,盹在了座位上。
那個覺睡得很結實很解乏,在有限的時間裡解決了大問題。
我是被人在後面喚醒的,那個聲音像是從天上來:“哎哎,蘇菲是不是在喊你?”
舞臺上的蘇菲搖著手裡的唱詞單問我:“怎麼回事?唱詞對不上。”
我的汗又下來了,我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趕快拿著手裡的那一摞列印出來的唱詞跑上臺,一張一張的翻給她看,終於找到她要的,用紅筆標上今天的日期,放在她的手裡,蘇菲接過來之後低聲對我說:“剛才你在睡覺。”
“對不起。”我真心實意的說,“昨晚睡得不好。”
“我請你來做助理,不是要知道你哪天睡得好,或者不好。”
“…… ……”
我被再度響起來的音樂聲趕下臺,一邊用手帕擦汗一邊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去。那個叫醒我的男人坐在我後面的那排上,從舞臺上打下來的光在這裡分界,後面很暗,我尚不知道是丹尼海格。
只聽見聲音,聲音裡也有笑容:“她工作起來,態度不很友好,是吧?”
“還不錯。剛才是您喊我?”
“沒錯。”
“謝謝。不過您為什麼不早一點叫我呢?”
“你睡得太好了,讓人羨慕。”
“…… ……”
“你是個外國人?泰國人?還是越南人?”
“中國人。”
“你的法語說的真好。”
我沒有因為他的恭維而對他微笑,我有些難為情,但是我認真而固執地說:“請稱呼我為‘您’。”
他真的笑起來了,手臂支在前排的椅子上,身子漸漸往前探,似乎也想把站在前面的我看一個仔細,然後他的臉在暗淡的光影中漸漸清晰起來,那張我看了無數遍的臉如今出現在我的眼前:金色的短髮,湖藍色眼睛,眼梢唇角比照片多了些細小的皺紋——他不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了,可是真的英俊,態度溫柔而和善。
丹尼海格稍抬著微笑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我說:“你還是個小孩子呢,憑什麼我要稱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