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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玉竹遭遇雨蕁的時候,兩人互相沉默的對視一會。一個以勝利者的姿態仰著下巴走過去,另外一個則憤憤的在心裡想,得意什麼?肚子要不爭氣,還是一輩子丫鬟的命。
不管怎麼說,雨蕁的心情很糟糕,被這個小賤人佔了先機,心裡總是覺得有疙瘩。一上午,雨蕁都陰沉著臉,張家大宅裡的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的應付著,免得成為了出氣筒子。現在雨蕁手裡的權力可不小,除了醫院那一塊,其他的都歸她管。惹急了她,就一句:“今天不許吃飯。”
雨蕁的反擊手段並不在玉竹的料想之中,叫來幾個粗使婆姨,讓她們都出去,挨家挨戶的把內當家都給叫院子門口來集合。
不到半個時辰,七八十個婆姨都到了,老的五六十,年輕的剛分家過的也就是二十出頭。精心打扮過的雨蕁站在眾人面前,脖子上的珍珠鏈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都是小指頭一般大的珠子。這個要在市面上,沒有一千兩銀子那不下來,而且珠子還沒這麼整齊大小。
莊戶人家的婆娘可不知道這個值多少錢,別說一千兩了,就算是十兩銀子,那也是天文數字。雨蕁也沒打算給她們科普,眼神掃了一圈之後,嚴重與年齡不符的威嚴語氣,多少有點稚嫩的開口:“都給我聽好了,昨個老爺問我,莊子裡的人家為何都穿的破破爛爛的。是不是家裡有好衣裳不捨的床?你們說,我該怎麼回答?”
年齡大的婆娘們穩重,都不說話,就那麼麻木的看著雨蕁。這不是廢話麼?飯都吃不上,還惦記穿衣?有塊布遮住身子能出門,那就算會過日子的。
年輕一點的少婦們,則顯得有膽氣一些。昨日那個被陳燮看見奶孩子的女人,怯怯的上前一步道:“妹子,這不是明白的麼?開春的時候雨水就少,麥子收下來不夠交租子的。也就是在張家莊,菩薩神醫老爺給減了租子,今年算是沒欠下租子。今年要不是老爺開了窯口,當家的能去掙幾個磚坯錢,我家那口子都惦記賣了大丫頭,讓她有個吃飯的地方。”
雨蕁很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少婦出來說的話,可謂天衣無縫的自然託。
“說的在理,我當時也是這麼跟少爺說的。可是少爺卻說了,居然天不好,就不該收租子,皇糧也該免了才是。總不能讓大家飯都吃不上吧?”說到這裡,雨蕁頓了一下,一種女人都笑了,就連最穩重的那群女人都笑了,似乎真的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不收租子?不交皇糧?天下沒這個理。那些稅吏可不跟你講理,收租的家丁哪個不兇狠如餓狼?
雨蕁也笑了,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