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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還覺得冷,抻抻袖子,拉拉裙襬,縮著肩膀,抱著小臂,這會兒似乎不覺得了,透風的縫子彷彿也被堵住了。
山裡,又是車裡,琮玉這一宿睡得並不安穩,但就是沒醒,睜開眼的時候,太陽的強光差點把她灼瞎。
她好像落枕了,脖子不能動,艱難地爬起來,看向窗外,老服務區除了疑似假少將的那輛轎車,還有一輛宛如跟它做伴的貨車,旁的連個輪子都沒有。
山腳的幾間磚房裡,牧民在曬衣服,不遠處的木樁子和鐵絲製成的圈裡有幾頭犛牛,簡陋的沒有棚的廄裡有幾匹馬,羊都在山坡上放著。
有位牧民騎著馬,戴著毛茸茸的藏帽,看著羊群發呆,馬腿邊上有條牧羊犬。
琮玉的眼神從車前土坡綿延到天邊,這個季節了,草場沒那麼生機勃勃了,但即便是青黃色,一眼望不到邊的視覺感受也還是震撼人心。
醒了五分鐘神,琮玉終於想起找樂淵,拿起座位上的薄荷糖,倒出兩顆在手心,放進嘴裡,隨後把蓋著的外套穿在身上,下了車,揉了揉僵硬的膝蓋和脖頸,眯著眼從坡上下來。快到牧民的居所時,她看到樂淵在跟牧民交流,就站在馬廄旁。
他好高,看起來好瘦,風吹鼓他的白襯衫,掖不住的下襬向西南方向飛去,薄薄的布料掩不了他強勁如一堵牆的胸腹,也拽不動他彷彿釘在草地的一雙腳。
他站在那兒,自成巍峨。琮玉閒得無聊給他拍了張照片,看著原相機裡的身影,忍不住慨嘆,九姐還是有眼光的。
她不自覺地放大了這張照片,瞎看著,無意之中,她發現樂淵的耳輪上半部分有一個倒三角的缺口。
為確保不是眼花,她看了好幾遍,最後得出結論,他左耳耳輪缺了一角,看上去很像戴耳飾被人生薅了下去,把耳輪薅出了一個豁口。
她早起那一厘愉快因這個發現蕩然無存了。
她開始多想,他留長髮,是為了擋住耳朵上這個缺口嗎?藍芽耳機呢?也是嗎?
她瞎想著,那頭樂淵叫了她一聲:“過來!”
琮玉抬頭看過去,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掩蓋住,回他:“誰過去?”
“你!”
“過去幹嗎?”
樂淵手裡有個塑膠袋,琮玉好奇,還是走了過去。她踩著草地,身子不穩,迎著風,呼吸不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氣喘吁吁地立到樂淵跟前。
樂淵把塑膠袋遞給她:“我去山後一趟,你在車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