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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不在乎利息,對這樣的人,寶郡實行空放,利息往高了要,又簽字,又摁手印。
國家規定貸款年利率不能超過百分之三十六,寶郡一直沒低於百分之七十,而且不給年期的機會,基本上一萬塊錢借一個月,下個月還一萬一,還不上,下下個月利滾利,就是一萬二千一。
有人清醒過來,不服,找律師要起訴,剛出律師事務所就被拖到衚衕裡暴打一頓。
執迷不悟、不怕死的,寶郡也有招兒,對他們的妻子兒女,或者長輩下手,直到他們哭著求饒,甭管是找銀行借,還是找親戚朋友,連本帶息還了算完。
這段時間,樂淵要回了幾筆賬,焰城賭友圈裡隨時能聽到對他的侮辱攻擊。除此之外,沒再發生很有記憶點的事。
琮玉的日子也很枯燥無味,每天除了遛狗,就是遛狗,要不就跟樂淵吵架。
她很喜歡對樂淵說一些年輕人的梗,樂淵聽不懂,也不想聽,她非追著他解釋,從臥室到衛生間,不讓他上廁所、洗澡,經常氣得樂淵把她連人帶狗扔出門去,然後她又扒著門縫軟乎乎地求饒,最後以樂淵在天黑之前把她放進門這個局面告終。
平平淡淡順延到十二月初,日均最高氣溫連三度都沒了,整個焰城陷入停擺,像一棵光禿禿的樹,失去了夏末秋起的活力。
琮玉只有自己遛狗時買的一件齊膝蓋的長絨棉服,不抗風,十一月沒問題,進入十二月就有些單薄了,出門直哆嗦。
這件衣服除了不暖和、不抗風,還有個缺點是像麻袋,看上去要把一米六多的琮玉裝起來。樂淵中午回來,看到琮玉埋在這件棉服裡的臉和手彷彿只有半個巴掌大,鼻尖、臉頰和手指頭還凍得通紅,不自覺地皺了下眉。
琮玉正蹲在椅子上,拿著本子記賬。上月去了幾趟自助營業廳,存了幾次錢,一次幾百到兩千不等。存在卡里是為了在淘寶買東西,給爆破買了磨牙棒和罐頭,給自己買了保溫杯和電熱毯,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到超市囤貨的時候她花的是現金,買了巧克力和話梅乾。
好像也沒買什麼大件,幾次請奪吉吃飯,最後也是奪吉掏錢,但樂淵給她的一萬塊錢就是剩下了三百五。
樂淵洗完澡,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來,也不說話,就看著琮玉皺眉算算數。這狗毛丫頭只有在數學這件事上像個孩子。
很快也不是孩子了,今天之後就是十七週歲了。
琮玉理不清楚這些錢,放棄了,反正沒錢了就跟樂淵要,他不給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