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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侍衛把守在被損的馬車外,似哭非哭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從馬車內傳出。
可以聽出裡面的人已經努力在壓抑,可習武之人耳力俱佳,哪個不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算寬敞的車廂內亮著一束燭光,雪嫣緊閉著雙眼,兩片蒼白的唇瓣反覆抿緊,溼黏黏的眼睫毛不住的顫抖著。
謝策低頭坐在她對面,就著燭光託舉著她的手掌,神色專注的替她挑出嵌在傷口裡的碎石。
雪嫣不敢去看血肉模糊的畫面,總覺得閉著眼會好一點,疼痛難忍時,她就跟謝策說話,轉移注意力。
銀針挑開皮肉的刺痛已經有一陣兒沒再傳來,雪嫣氣音薄弱的問:“……好了沒有。”
聲音裡夾著怯怯的哭腔,幾根手指尖都因為疼而泛白著,整隻小手在謝策掌心裡不安的瑟縮。
還剩一顆碎石嵌的比較深,謝策手裡拿著銀針,猶豫著不太忍心下手。
“忍一忍。”
雪嫣光是聽他這麼說就已經害怕的心尖兒都在顫了。
還沒好嗎?
她滿是委屈地從喉嚨嗚咽了一聲,緊接著又渾身一顫。她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被兩片溼熱的唇包裹含住,還……還輕輕吮了吮,屬於謝策的鼻息拂在她掌心。
雪嫣腦中嗡的一聲,連痛也忘了。
碎石被挑出,謝策替雪嫣包紮好傷口,見她還像只鵪鶉似的低著腦袋閉著眼,輕逸了聲笑,“好了。”
雪嫣顫巍巍睜開眼,竭力讓自己忽略方才的事。
她將掌心朝上,小心翼翼的擱在膝蓋上,僵硬的像是被束了手腳的布偶。
所以在謝策握住她受傷的腳抬起時,雪嫣除了言語制止,什麼也做不了。
她艱難往後挪著身子,臉頰漲的通紅,“世子!不打緊的。”
謝策只是在她的傷處捏了一下,痛楚便從骨縫鑽出來,劇痛讓雪嫣的話瞬間卡斷在了喉嚨裡,緊咬著牙關還是嗚咽不止。
謝策抬起視線,目光清明坦然地看向她,“若是傷了骨頭,不及時治療,你怕是日後都要瘸腳了。”
雪嫣臉變得更白,她自然不想變成跛子,可她不過是扭了一下,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才對。
雪嫣糾結不已,仍想說讓謝策送她回去,再另尋大夫。
謝策忽然彎唇,分不出是笑是諷,“怕羞?”
雪嫣低著眼不吭聲,女子的腳最是私隱,怕羞自然也是有的,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