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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點頭，跑著進了屋子，慌張道：“姑娘，衡三爺在外頭，說你叫你說話。”
姜雨棠剛剛挽起的頭髮倏地散了，金簪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咣噹”一聲。
她來不及仔細梳妝，只挽了個素髻，拿著那木盒，打著傘走了出去。
隔著雨簾，一眼看到沈如誨。
他一襲青色長衫，披著一件薄薄的披風，立在風雨裡，向她看來，目光沉靜而剋制。
雨下了一夜，院子裡積了雨水，不免有些泥濘。
姜雨棠心急，卻也無法，走了好半天才走到門口。
想問他雨這樣大，通州又不少山路，下人都說無法送信，他是怎麼從通州趕回來的，危險嗎？
然而四目相對，卻是無言。
片刻後，是沈如誨先開口：“我都知道了。”
他面容有些許疲憊之色，顯然是一夜沒睡，應該是換過衣服了，否則衣服不會這樣乾爽。
但他披風下襬都溼透了，不知在此等了多久。
姜雨棠點頭，下意識地將手裡的盒子遞出去。
沈如誨用目光詢問：這是什麼？
姜雨棠輕聲：“是……香囊。”
好像此時不給他，就再沒機會給他。
沈如誨垂睫，伸手接過，卻並未開啟。
他大拇指上那枚玉扳指沾了雨水，彷彿格外冷翠。
“姜雨棠。”他喊她，聲音微冷，“你想嫁齊策？”
他連這件事都知道了。
姜雨棠垂眸：“我別無選擇。雖然齊家可能護不住我，但我想若是捐掉一部分錢財……”
“你只需要回答我，想還是不想。”他聲音散在風裡，格外冷冽。
姜雨棠看他：“我……”
他站在原地等著，絲毫沒有催促的意思。
這架勢，好像她只要說不想，他就能替她辦到。
姜雨棠鼓起勇氣，那就再麻煩他一次吧，反正也麻煩他太多次，不差這一次。
“我自是不想。”她眼眸發亮，“大人可有法子回絕聖上的賜婚嗎？”
“沒有。”他淡聲。
姜雨棠剛勇氣的希望瞬間破滅：“那……”
沈如誨平聲打斷她：“你可以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