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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我都差點信了。”
她算學到了，話說起來要半真半假才有可信度。
沈如誨挑眉：“哪裡讓你覺得不像？”
聽聽，這求知若渴的語氣，好像她說出哪裡不像之後，下一瞬他便會把這個漏洞補上。
姜雨棠道：“其實挺真的，若非我是本人，絲毫找不出不像的地方。”
沈如誨用眼神詢問她。
她尷尬笑笑，接著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回金陵的船上，你明明看都沒看我，又怎麼會第一面就對我動心。”
沈如誨不置可否。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姜雨棠有些後悔，不該當面指出當朝首輔的錯處，弄得他好像有些沒面子。
她立刻又問，“那你說完後，陛下就同意了嗎？我還擔心萬一陛下聽貴妃的話，把我賜給寧家。”
“陛下還不至於為一個寧海路得罪我。何況——”沈如誨道，“任誰聽了那麼一個動人的故事，都會想要成全我。”
的確如此，姜雨棠十分佩服他這編故事的能力。
六月裡天氣炎熱，兩人在屋子裡沒開窗，又喝了熱茶，此刻便有些出汗。
她想擦汗，但礙於沈如誨在這裡，不方便行動。
沈如誨便在此時起身：“若沒旁的事，我就先走了。畢竟——我要儘快準備聘禮。”
姜雨棠點頭道：“好。”
在他轉頭時，她卻忍不住叫住他：“等等。”
沈如誨停住腳步：“嗯？”
姜雨棠起身，咬唇道：“萬一、萬一你銀錢緊張，可以去我手底下的鋪子裡支來用。”
沈如誨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人還沒嫁過來，就這麼替我著想了？”
姜雨棠垂頭，聽見沈如誨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連個媳婦兒都娶不起。好好等著我娶你。”
姜雨棠很輕地應了聲。
門“吱”地一聲被開啟。
姜雨棠後知後覺起身，送他出門。
行至門口，沈如誨忽然間回頭，從袖中掏出一個長形木盒遞過來。
姜雨棠一愣：“給我的？”
“嗯。”
她伸手接過來：“是什麼？”
“簪子。”
姜雨棠驚訝道：“你竟然還有空買簪子？”
“回來路上順便買的。”沈如誨平聲，“既然都要成婚了，不給你個信物怎麼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