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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無名之火。
他倏地低頭看向酒杯，又立刻起身，只覺得雙腿也有些發軟。
他看向端王：“王爺，這酒……”
端王笑笑：“如誨你莫要擔心，這酒裡不過加了些助興的東西罷了。”
沈如誨捏緊酒杯，沉聲：“我與王爺素無過節，王爺為何要害我？”
正因此，他才對端王毫無防備之心，著了道。
端王哈哈一笑：“怎麼能說是害？我這侄女心悅如誨許久，我不過樂見其成，給你們牽一牽紅線罷了。”
他拍了拍沈如誨肩膀，用過來人的語氣道，“如誨，你就是太剋制、太古板了，就算為了仕途不能跟玉陽成婚，一起玩樂一下又有何妨？”
“等成婚後，可未見得還有這個機會啊。”
他說完，給沈如誨一個“好好把握”的眼神，抬步離開，貼心地為二人關上房門。
沈如誨鬆開手裡酒杯，手緊緊撐在桌面上。
玉陽公主痴情地看著他：“如誨，你別怪我，我三番四次邀你出來你都不肯，我只好請王叔幫忙。”
她音色膩的叫人難受。
沈如誨沉著臉，起身往外走。
被她一把從身後抱住。
沈如誨想要甩開她，卻覺得手上用不了力氣。
不知端王給他下了什麼藥，看上去比先前姜雨棠中的迷香厲害許多。
玉陽公主伸手撫過沈如誨肩頭，輕輕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露出極度沉迷的表情。
“如誨，就一次，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跟別的男人一起時想的都是你的臉……”
沈如誨狠狠掐著自己手上虎口，卻越來越無力。
他回身，伸手撫上玉陽公主髮間：“真的？”
玉陽公主喜道：“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啊——”
她尖叫出聲，眼睜睜看著沈如誨從她頭上拔下一直金釵，刺入手臂，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
神智和力氣都恢復了稍許。
沈如誨趁機用力將玉陽公主摔在地上，聲音冷如寒霜：“你可真叫我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