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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你還看過話本子？
一對紅燭靜靜地燃燒著，昏黃的光暈下，沈如誨刀削般的臉龐顯得格外柔和。
這份柔和讓姜雨棠退卻緊張。
她有些奇怪地看著沈如誨這個姿勢，沒忍住問出心裡的疑問。
“這真的不是話本子裡寫的那種喝合巹酒的方式嗎？”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正經喝合巹酒應該是嬤嬤教的那樣，夫妻二人碰杯一起飲下即可。
沈如誨的這種，很像她偷看的某本青樓女子跟書生私定終身成親的話本子裡寫的，很纏綿的一種方式。
而且最後那女子還把口中的酒餵給了書生。
想到這兒，她瞬間回神。
當著沈如誨的面，她都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哦？你還看過話本子？”沈如誨的聲音頗有些意味深長。
姜雨棠立刻期期艾艾道：“也、也沒有，我都是聽丫鬟們說的，聽說的……”
沈如誨淡聲：“那你是信丫鬟說的，不信我？”
他眼神很沉靜。
“當然不是。”姜雨棠不大懂得這些，哪裡想得到是平日清冷的首輔故意誑她，只是覺得搞不好褚嬤嬤不是京城人，教錯了風俗。
她只好紅著臉，學著他的模樣，將手臂向前伸了伸，將紅色酒盅遞到自己唇邊。
兩人一起飲下。
姜雨棠不常喝酒，好在這酒很淡，入口也甜，一點都不難喝。
喝完酒，沈如誨將酒杯放回桌面，又坐回床上。
又是一陣沉默。
沈如誨伸手揉了揉額角，似是有些頭疼。
姜雨棠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應該被灌了不少酒，先前聞不到大約是因為他進來前特意燻了香，這會兒酒氣一點點瀰漫出來了。
姜雨棠很有做一個好夫人的覺悟，便輕聲問：“三爺要喝碗醒酒湯嗎？”
沈如誨其實並沒有喝多少，酒氣是周圍藉機暢飲的人染上的，但難得他的新夫人如此貼心，他於是點頭。
姜雨棠忙去門外吩咐要一碗醒酒湯。
被頭面壓得太重，起來時還沒忍住歪了歪頭。
再度坐回來時，沈如誨抬手摸了摸她髮髻上的金釵。
“不沉嗎？”
“有一點。”
“叫人進來替你摘了？”
“現在就能摘嗎？”
沈如誨沒再回答，看她的眼神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