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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卻倏地紅了。
剛才碰到的位置，好像是他的腰還是身體。
幸好他睡著了，不然會不會覺得她故意勾引……
她還是別動了。
她用被子矇住小半張臉，側著慢慢睡著了。
睡著前最後的意識是外頭好像下雨了。
沈如誨聽著旁邊人平穩的呼吸聲，緩緩睜開了眼，呼吸也變得有幾分急促。
胯骨被柔軟的部位蹭過，心裡瞬間就起了火。
偏她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磨磨蹭蹭地好半晌才轉過身。
沈如誨慢慢掀開被子，起身，獨自去了藤椅上。
外頭雨聲漸大，屋子裡似乎也染上寒意。
沈如誨卻並不覺得冷，反而有些熱。
床幃前的紅燭燃至一小半，他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起身去外間開啟門，小聲跟睡在隔壁的宋聞要了水。
重新清理後，又躺回床上。
姜雨棠仍舊睡著，頭髮垂在一側，面朝牆壁，弓著身體彷彿一隻煮熟的蝦似的。
她彷彿有些冷，無意識地將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冷麼？
好像有一些。
聽著窗外的風雨聲，沈如誨掀開被子上了床，毫不猶豫地將人撈進懷裡。
這一晚姜雨棠睡得格外安穩，夜裡有陣子有些涼意，但很快就暖和過來，好似貼著湯婆子一般。
但這湯婆子好像有些大？
有的地方好似還有點硌。
她伸手摸了摸，突然摸到長長的……頭髮？
姜雨棠驟然睜開眼。
天光微亮。
沈如誨那張乾淨又線條分明的臉近在眼前。
他似是還未醒，閉著雙眼，眼皮上壓著一道淺淺的褶皺，底下是黑而密的睫毛，彷彿一道鴉羽垂下。
她的手摟著他的腰，整個人幾乎鑽進了他懷裡，腿也纏著他的。
這是怎麼回事？姜雨棠嚇得手和腿同時收回。
動作太大，沈如誨緩緩睜開眼，看她。
姜雨棠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伸手擋住自己胸口。
她在擋什麼自己也不知道，沈如誨又沒抱她。
許是她這個動作保護自己的意識太過明顯，沈如誨稍頓，緩緩開口：“你昨晚自己抱過來的。”
可能因為剛起床，他聲音透著一股沙意，格外好聽。
言外之意，他並沒有輕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