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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棠方才放心幾分，重新挪了回去，小聲道：“這麼看起來，我那晚要了三次水，也沒有很過分。”
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件事。
今晚他自己不也要了兩次？只是多一次而已，也很正常吧？
沈如誨淡聲：“也是，可以再要一次。”
“……？”
隔天醒來，姜雨棠渾身跟被擀麵杖碾過似的，到處都痠痛，連爬都爬不起來。
這樣怎麼去給老太太請安？
一睜開眼看見沈如誨，就忍不住罵他：“你簡直言而無信，禽獸不如！”
沈如誨好脾氣的溫聲哄她：“好，我禽獸，痛不痛，我叫人去買藥？”
被這麼一提醒，姜雨棠才想起來老太太是給她備了藥的，於是有點害羞地指揮沈如誨去箱子裡找。
不知道是不是那盒子被放得太過箱底，沈如誨好半天才拿著木盒過來，開啟，話裡很尊重她的意見：“我幫你還是叫褚嬤嬤來？”
“我自己來！”她拿過來藥，又被他奪回去。
“你自己看不見。”他按住她，“躺好我看看。”
確實看不見，比起褚嬤嬤，她還是更願意讓沈如誨來。
“羞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
“……”
她輕輕抿著唇，別過頭，聽見他說：“好像有點腫了。”
“……”
這個禽獸，還有臉說。
他幫她塗好藥，低聲保證：“我下回輕點。”
“我才不信你。”她起身，縮在牆角落。
整個人柔弱，無助，又可憐。
看得沈如誨心頭一蕩。
她抽了抽鼻子，開始使喚他：“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沈如誨很快把她衣服拿來。
她接過，叫他轉過身去，看沈如誨要開口，生怕他又說出什麼“你全身上下”的話，立刻又吼了句：“你別說話！”
聲音震得外頭都聽見了。
沈如誨輕咳一聲，道：“你那身粉色的蜀錦長裙很好看。”
姜雨棠聽他說裙子，終於氣消三分。
裙子是很好看啊，粉色的蜀錦，跟雲霞似的，她也很喜歡，一直放在箱籠最上頭，怕被壓皺了。
然後又聽見沈如誨聲音微沙道：“下次你穿著這件在長椅子上……”
姜雨棠忍無可忍，拿手裡衣服丟他：“你給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