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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後院,不能見外男。
那日他去給沈佑稟報事情,站在外院等人,聽見在她二門裡頭甕聲甕氣地吩咐:“從京城來的都是貴客,你們務必要招待好。”
他當時對她是極為不屑的,分明沒了父母,竟連傷心都沒有,卻有空做這些表面功夫。
只是那聲音不知為何叫他印象深刻,一直縈繞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後來一天晚上他巡夜時,聽見了幽微的、強忍的哭泣聲。
既然拿了銀子自然要辦好差事,怕她無父無母反而被下人欺負,他跳上牆頭看去——
小姑娘手裡拿了一盞琉璃燈,蹲在自己院子門口槐樹下將頭埋進腿間低低地哭泣。
原來不是不上心,只是被教得太好,不在人前傷心。
沈如誨那刻心裡浮起了幾分內疚,幾乎同時也浮起了幾分心疼。
說完後,沈如誨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以後我決不叫你再哭。”
姜雨棠忍不住彎唇,又聽到肅然道:“除了在床上。”
“……”她剛彎起的嘴角瞬間僵掉了。
這狗男人,不過是一句情話而已,需要這麼周密嗎?
主子在外頭,下人自然沒有待在屋內的道理。
宋聞和長青在瑟瑟寒風中搓搓手,對望一眼。
仇廣一襲黑衣站在甲板風裡,眉目沉靜,一動不動。
長青凍得受不了,看一眼遠處仇廣,又望向宋聞:“要不我們也摟一下,摟一下暖和。”
被宋聞言辭拒絕:“滾。”
長青看了眼仇廣,仇廣冷冷看他一眼,他頓時什麼也沒敢說,轉頭又跟宋聞小聲道,“你說娶了媳婦兒的人都這樣嗎?我就不明白了,這冬天的北風有什麼可吹的?”
宋聞道:“這是情趣,懂嗎?”
好在沈如誨和姜雨棠終於被冷風吹夠,攜手進了船艙。
宋聞和長青趕緊跟了進去。
他們一行人租了條中等船隻,有六間房足夠用。
房內不能燒炭,只能灌幾個湯婆子暖暖。
好在運河上不是那麼冷。
沈如誨換了個湯婆子塞進姜雨棠手裡,平聲問:“想吃雞汁包子嗎?”
“……”
姜雨棠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本地方誌裡在船上的場景,她懷疑沈如誨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那本地方誌帶著,就為了沿途……
她一陣臉熱,嬌羞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