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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怕她。”
“一個柳氏自然不足為懼。”沈如誨指尖在姜雨棠肩膀處輕輕點了點，垂眸，認真道，“雨棠，朝中的局勢你可有所瞭解？”
姜雨棠心頭一跳，手不自覺地握緊。
預感到沈如誨接下來說的事情將會非常重要，她搖了搖頭，仔細聽。
沈如誨平聲道：“皇后和貴妃在後宮平分秋色，太子先前在朝堂之上一直碾壓齊王，這次我打掉王良翰，太子斷了一臂，這半年已是大不如前。”
“你也知道我同謝廷玉的關係，大約也能猜出我們的打算。如今上抬了謝廷玉出來跟齊王抗衡，恐怕大婚後不會讓他就藩。”
“我這次回京，皆時與太子和齊王先後都不可避免有惡戰，如有必要，我會送你回金陵住一陣子。”
這幾乎就是在明說他們會參與奪嫡了。
姜雨棠心裡怦怦直跳，大熱的天忽然遍體生寒。
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是：“不要，我要跟三哥在一起。”
沈如誨：“聽話。”
姜雨棠握住他的手：“我不會拖你後腿的，你上次答應過，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想著丟下我。”
“不是丟下你，只是叫你先……”
“不要。”她聲音乾脆果斷，“你覺得若你有事，我還能好好的嗎？而且——說不定我還會夢到什麼，也許能幫到你。”
沈如誨手握住她肩頭一縷頭髮，動了動唇似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一笑。
“還早，到時我們再商量便是。”
“沒什麼可商量的。”姜雨棠轉頭看他，“你敢叫我走，我就不理你了。”
沈如誨手捏住她下巴，將她頭微微抬起，聲音發沉：“你敢。”
她剛要說“你看我敢不敢”，就被他低頭兇狠地吻住，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唇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