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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誨眸色微沉，停頓片刻，方淡聲問：“什麼叫人好？”
什麼叫人好他都不知道？
姜雨棠想了想，看他：“就是品行端良，樂於助人，比方說大人……人就很好。當然，我、我只是打個比方。”
說到最後，她有些慌亂。
沈如誨不覺用氣音發出聲笑：“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評價我。”
這聲笑裡明顯帶著幾分自嘲。
姜雨棠想起先前聽到的沈如誨的評價，冷心冷情，心狠手辣。
還有老太太說起沈如誨時那般慎重的語氣，覺得許多人對沈如誨似乎都有很大的偏見。
姜雨棠起身，目光直視沈如誨，對他鄭重其事地行了個禮，道：“在我心裡，大人是這世上除外祖母外最好的人，還請大人不要妄自菲薄。”
沈如誨全身不覺一震。
少女神色認真，雙眸明亮，似乎是真的在擔心他曾因為過往的評價受到傷害。
那身鵝黃色的衣衫被曬進來的陽光鍍了層融融金色，彷彿盛開的御衣黃牡丹，披帛如花瓣在微風中綻開。
那條蔥色腰帶纏得她腰肢又細又軟，不盈一握。
他匆忙之中挑的衣服，尺寸倒也極其合身。
他於是點頭：“我知道了。”
看沈如誨神色，姜雨棠放下心來，又聽他問：“幾次幫你，預備怎麼謝我？”
怎麼忽然又要謝禮。
姜雨棠有些緊張：“我之前差人給大人送過東西，大人沒收。”
沈如誨平聲：“所以你便不送了？就這麼點兒誠意？”
雖是責怪的話，出聲卻並無責備之意。
姜雨棠忙道：“不是，我還在準備。”
她悄悄看沈如誨一眼，小心翼翼地問，“不知大人喜歡什麼？方不方便告訴我。”
沈如誨凝視她片刻，“嗯”一聲，“繡個香囊給我。”
姜雨棠一驚：“香囊？”
香囊這種貼身的物件，送出去可是有定情的意味。
沈如誨掀起眼皮：“不行？”
“不是。”姜雨棠忙道，“當然可以，不知大人喜歡什麼花樣子？”
“你看著辦吧。”
姜雨棠點頭答是。
沈如誨起身，抬手在牆壁處書架上輕輕敲了幾聲，對她道：“那我等著。”
那書架倏地緩緩移開，後頭露出一條暗色甬道。
沈如誨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