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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棠心裡彷彿有一團煙火炸開了。
他將銀票拿起來，放進她手裡，“等首飾打好了派人通知我，我陪你一起去。”
“嗯。”
沈如誨屈指點了點桌面：“雖天氣熱但畢竟入了夜，涼的瓜果少吃。”
“好……”
這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她沒打算吃。
好乖巧的模樣。
沈如誨起身：“那我走了，省得你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幾個字被加重語氣。
姜雨棠起身行禮：“三爺慢走。”
沈如誨轉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這時姜雨棠才忽然想起來——她其實都沒送過沈如誨什麼東西。
沈如誨來這一趟，讓她完全打消了他故意撞她這件事的念頭。
只是沒想到，不過幾日，這件事竟漸漸變了說法。
雖說籌備婚事時間緊張，姜雨棠仍舊抽空來了趟綢緞鋪子，挑了幾匹素色布料，打算親手給沈如誨縫製兩套常服。
中午去酒樓包廂休息的時候，便聽到隔壁在議論。
“你聽說了嗎？沈首輔壓根兒就不喜歡皇帝指婚的那個姜姑娘，聽說之前在大街上遇見了都裝不認得。”
“何止是裝不認識，聽說那姑娘裝作不小心撞進了沈首輔懷裡，沈首輔立刻後退幾步，惹得那姑娘直接摔到了地上。”
“嘖嘖，沈首輔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懂憐香惜玉啊。”
“那姑娘也不算什麼香啊玉的，聽說眼高於頂，先前還訂過婚，還跟流氓鬧出過風流韻事，都被堵在門上了……”
“嘖嘖，沈首輔好慘……”
這架勢，簡直立刻就要為沈如誨默哀了。
紫鳶聽得想立刻推開隔間跟人臭罵一頓，倒是姜雨棠無所謂地笑笑，將她按住。
這些流言蜚語，不過幾天就被新的流言蜚語替代罷了。
*
公主府內，玉陽公主喝了半壺酒，想到宮中傳來的訊息，突然揚手將手中酒杯砸了。
什麼一見鍾情，多年等待，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沈如誨那種冷清冷心之人口中能說出來的話，簡直彷彿天書一樣匪夷所思。
她怒道：“沈明思還沒來嗎？”
她得好好問問這個沈家的女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人道：“奴才再命人去催。”
話音剛落，沈明思便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