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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雞汁包子
入了十一月，風也漸漸凜冽起來。
姜雨棠卻臉頰一路滾燙地小跑回屋，羞得用帕子捂住臉。
紫鳶問她：“夫人怎麼了？”
姜雨棠做賊似的指了指門：“你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紫鳶有點懵，但還是很聽話地過去了。
姜雨棠在手裡絞著帕子，將下唇咬得生疼。
但想來想去，還是開啟箱籠，在層層衣服底下找出來兩本冊子，閉著眼睛咬牙開啟外祖母給她的第二冊。
好一陣兒，才有勇氣睜開眼。
咦？也沒她想的那麼不堪入目嘛，兩人是穿著衣衫的。
再認真看，不愧是宮裡出來的東西，這人竟能畫得如此栩栩如生？這五官乾淨又清楚，也不知道是如何調的墨，又是如何運的筆。
姜雨棠沒忍住研究入了神，用手在空中比劃，直到沈如誨拎了飯盒進來她都注意。
沈如誨摘了披風往屏風上一扔，轉頭朝她走過來，喊她吃飯。
姜雨棠抬手：“等等，我還沒看完——”
話音剛落，意識到什麼，倏地抬頭，忙要把畫冊扔到一旁。
“你、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即將被闔上的畫冊及時被一個寬大的手掌按住。
姜雨棠抬頭，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眉眼：“原來夫人喜歡在椅子上。”
“……？”她低頭去看，這才發現圖中兩人的位置的確是在椅子上。
她頓時倏地臉紅：“我不是，我只覺得這畫畫工不錯，所以才多看了幾眼，我沒有……很喜歡。”
說到後頭，許是覺得這理由太過蒼白無力，她自己先氣短了三分。
沈如誨意味深長地“哦”一聲，“原來夫人先前說睡前喜歡抱著冊子研究畫技，是真的？”
“……”
姜雨棠快崩潰了。
這都多久的事了，這人怎麼還記得？肯定是故意拿出來調侃她。
她抬眸瞪他一眼。
沈如誨立刻投降：“逗你的。”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很有趣？
姜雨棠一張小臉怒氣衝衝的，格外惹人憐愛。
沈如誨抬手捏了捏她下巴尖，挺貼心地將冊子闔上往旁邊一扔，牽住她的手：“來吃飯。”
好似聞到了剛出鍋的雞汁包子的味道。
算了，看在包子的份上，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