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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用些粥。”
他瞥宋聞一眼,聲音冰冷:“不是你夫人,你自然不用擔心。”
宋聞一凜。
倒不是因為沈如誨這話說得格外重。
而是他跟了沈如誨十幾年了,他一直都冷靜沉著,而現在他分明知道自己傷得多重,心裡也清楚姜雨棠已經沒事,卻連一碗粥也不肯用要先去看她。
先前他雖然為姜雨棠多次破例,但也沒到不顧大局,不顧自己身體的地步。
宋聞頓時不敢多言,立刻過來扶沈如誨。
姜雨棠就在隔壁。
沈如誨起身,渾身上下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上次這麼疼,還是在七年前那條船上。
他只是微微蹙眉,並未發出聲響,慢慢地走到隔壁。
姜雨棠躺在床上,雪白的臉頰染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彷彿塗了胭脂。
看到她的瞬間,沈如誨整個人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抬手摸了摸她額頭,滾燙。
他問:“可用過藥了?”
紫鳶:“方才用過了。”
沈如誨頷首:“準備熱水和帕子。”
紫鳶忙去準備了。
沈如誨親自擰了帕子,先替姜雨棠擦了擦額間和脖子裡的細汗,然後將帕子放在她額頭上。
她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眼皮一直在動,睫毛也輕輕顫動,彷彿蝴蝶翅膀。
沈如誨輕輕握住她的手,腦海中閃過她昨日義無反顧回來尋他的模樣,將匕首悄悄遞給他時微微顫抖的手,還有一刀刀發瘋一般砍向厲盧的模樣,說“先救我夫君”時的模樣,一時沒忍住吻了吻她的手背。
他何德何能,叫她如此待他。
沈如誨陪了姜雨棠片刻,又回到隔壁書房。
他用了些清粥,喝了碗湯藥,叫來宋聞詢問相關情況。
仇廣無事,長青已帶著太子跟王良翰的往來信件去往京城。
海寇當天便退走,應該只是虛晃一槍,並無進攻之意。
厲盧當場身亡,王良翰被下獄,寫給太子的信也已被抄錄出去,傳遍整個杭州城,不日便會傳遍天下。
那十幾個暗衛死了四個人,屍體已經被儲存起來,卻並未留下什麼證據。
查抄出來的近百萬金銀珠寶已命贛州軍押往京城。
糧食也足夠流民吃到開春……
此間的事算是暫了。
沈如誨微微點頭:“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