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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冊子被他看到了
煙火照亮了沉沉夜暮,也照亮了沈如誨清雋的面容。
姜雨棠忍不住問:“這是……特意為我放的?”
沈如誨頷首。
姜雨棠驚訝之餘,心頭不受控地浮起一絲甜蜜。
來不及說什麼,頭頂煙花一朵接一朵地炸開。
粉色、黃色、紅色、白色……
目不暇接。
怕夜裡涼,沈如誨還十分貼心地命人準備了披風,親手罩在她肩上。
察覺到他動作,姜雨棠恍惚了一瞬,目光雖然仍在看煙花,餘光卻早已落在沈如誨的臉上。
他神色淡淡,看不出特別喜歡煙花的樣子。
——他不喜歡,卻依舊為她準備了。
沈如誨似是察覺到她餘光的打量,忽然低頭。
姜雨棠幾乎瞬間收回目光,目不轉睛地抬頭去看煙花,不敢再分神。
有些怕冷的身體因為這件披風暖和起來,足以讓她很舒服地站在高臺欣賞完一場絢爛的煙花。
結束後,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沈如誨看她神色:“喜歡?”
“嗯。”姜雨棠啄米般點頭,“恐怕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吧。”
“喜歡就好。”他平聲,“時間倉促,今日成親儀式一切從簡,委屈你了,這算是我補給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雨棠從他平平淡淡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溫柔。
怎麼會委屈,他可是為她準備了一百八十八抬聘禮,其中不乏宮中賞賜的精美之物,恐怕孟青黛出嫁也不過如此了。
“不委屈。”姜雨棠搖頭,頓了頓,她指尖捏住袖口,道,“何況,我們不過是假成親,不必這樣麻煩的。”
話說出口她才知道,之所以不合時宜地問出這句話,心底其實是隱隱期待他否認。
自從上次他在京郊別院吻過她之後,她好像對他越來越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悄悄抬頭看他一眼。
然而,沈如誨卻沒說話。
煙火寂滅,塵埃浮在半空,月色下,沈如誨一雙眼格外清冷。
好似方才的溫柔不過是她的錯覺。
姜雨棠好似被他冷到,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沈如誨轉身:“回房吧。”
姜雨棠輕輕“嗯”一聲,跟在他身後。
她今日這身嫁衣繁複,下臺階有些費勁,雙手拎著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