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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向來能忍，好歹忍住了，走過去，說了那番話，將姜雨棠帶上馬車。
他失控了，連一句場面話都沒說，不想看那人一眼，甚至現在都不想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路程又是一路沉默，直到到了沈府大門前。
沈如誨掀開車簾先行下車：“下來。”
伴隨著他的話，簾外一道閃電劈過，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怕下雨，姜雨棠忙扶著他的手下了車。
然而下來後，他並未鬆手，而是緊緊攥著她的手一路快步走進府裡。
他周身一股駭人的氣息，沿途下人們見了立刻低頭回避，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姜雨棠手被他捏得生疼，忍不住小聲道：“三爺……”
他沒理，就這麼一路將她拎回房，將她甩在紫藤長椅上。
甩她的力道倒是收了力，姜雨棠只是被一股力量推到紫藤長椅上坐著，並沒有什麼不適。
紫鳶一路跟過來，嚇得問：“姑爺，這是怎麼了……”
“出去。”沈如誨沉聲冷喝。
姜雨棠嚇得整個身子不由自主顫了下。
紫鳶也嚇了一跳，不想出去，卻被宋聞使眼色拉了出去。
門被關上，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晦暗的房間，也照亮了此刻沈如誨沉冷的面容。
姜雨棠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這個舉動卻讓沈如誨心裡竄起一股火。
“你在怕什麼？”沈如誨平聲。
這絕對平靜之下，彷彿醞釀著暴風雨。
他沒再問她怕不怕，而是十分肯定地問她怕什麼。
沈如誨站在她面前，整個身形籠罩住她。
——究竟在怕什麼？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他眸子裡的幽沉讓姜雨棠不自覺地身體又往後一縮。
她並非害怕他本人，只是不知道他的情緒為何會如此，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傷害她，卻仍舊無法控制內心深處對未知的恐懼。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心情，還沒想好措辭，沈如誨突然上前一步，慢條斯理地伸手捏住她下巴。
她被迫抬起頭，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很奇怪的是，這陌生中彷彿帶著幾分熟悉。
他道：“方才不是對別人笑的很好，怎麼一到我，就不敢了？”
他聲音雖然溫和，卻不似原本柔聲同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