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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顯得很打臉。
她猶豫片刻。
沈如誨放下書，從底下箱子裡拿出一方小棉被擱在床頭，看她。
姜雨棠被涼意激得抽了抽鼻子，很有骨氣地甕聲甕氣道：“不必。”
沈如誨便沒再管她，接著拿起那本書看。
姜雨棠看到那本書的名字——地方誌。
也沒寫是哪個地方的地方誌，這麼好看嗎？沈如誨方才好像已經看完一遍了，現在又從頭開始翻。
或者這是他獨特的讀書方法？
第一遍先概覽，之後再根據興趣讀自己想讀的？
不愧是首輔，果然很有方法。
她暗暗感慨佩服一番，忽然覺得馬車外風颳得更厲害了。
呼呼風聲從馬車縫隙灌進來，冷得刺骨。
手和腳都快凍僵了。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縮成一團，眼巴巴地看著床上那床小被子。
沈如誨為何不邀請她了？
她雙腳也冷得互相蹭了蹭，故意看沈如誨一眼。
好在沈如誨足夠上道，直接問：“要過來？”
姜雨棠感覺自己的一身傲骨在他面前被凍碎掉了。
罷了，反正她也只是個商人，原本也沒有什麼傲骨。
她點頭。
沈如誨對她伸出手。
她再也忍不住，扶著他的手坐過去。
沈如誨眉梢微挑，看她：“不就是叫你坐過來？至於這樣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
“……”也不至於忍辱負重吧。
她胡思亂想了一番而已。
沈如誨可是當朝首輔，想也不可能做出這等孟浪之事，現在也沒有撩撥她的意思，她於是鬆了口氣，小聲道：“我這不是怕給你添麻煩。”
這藉口找的，顯得她還挺懂事。
沈如誨也沒戳穿她，往床尾挪了挪。
姜雨棠迫不及待攤開那床小被子，躺進去，將自己緊緊包裹住——終於不那麼冷了。
但也並不暖和。
被子涼冰冰的，床也硬冷，難怪外祖母不叫她出門，真的是挺受罪的。
沈如誨一手拿著書，一面問她：“要不要湯婆子？”
姜雨棠眼睛一亮：“有嗎？”
“有。”
“那……”她咬唇，猶豫片刻，“還是算了。”
要湯婆子肯定還等停車，很麻煩別人，說了不想給他添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