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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回話時生怕沈如誨不高興,很是小心翼翼道:“夫人說不來,好像還在為中午的事生氣。”
沈如誨想到她生氣的模樣,無聲笑了笑:“是不能總來。”
宋聞一臉驚訝,竟然沒發脾氣,還好還好,保住了膝蓋。
*
晚上卸了妝,姜雨棠對著銅鏡輕輕碰了碰唇角,發出“嘶”的一聲。
這人屬狗的嗎,咬人這麼疼。
其實一開始沒那麼疼,但她總是忍不住碰,碰來碰去好像更疼了。
“還疼?”鏡子裡沈如誨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紫鳶和玉竹都不稟告一聲。
姜雨棠沒應聲。
承認自己嘴唇被咬得疼就挺……丟臉的。
她還在生氣,也沒理沈如誨,轉身便去了床上。
沈如誨順手摘了腰帶掛好,一面脫衣服一面看她,目光柔和,彷彿還帶著幾分笑意。
有什麼好笑的。
但他那麼溫柔地看她,她好像不知不覺間氣就逐漸消了。
真的是!
沈如誨脫了外衣,走過來看她唇角,目光深深。
姜雨棠立刻拍他一下,有點後怕:“走開!你走開!”
“……”
這才哪兒到哪兒。
沈如誨伸出的手從半空硬生生收回:“我沒怎麼用力……”
“閉嘴!你閉嘴!”
沈如誨輕咳一聲:“那我先去沐浴。”
終於能清靜會兒了。
姜雨棠很快反應過來,一顆剛放下的心瞬間猛地提起:“什麼?你說你要幹什麼?”
“沐浴。”他聲音很平。
姜雨棠有些懵:“沐……浴?”
沈如誨看向他的目光也平:“天氣漸漸冷了,你不會還要我在前頭院子裡洗完澡再過來?頭髮溼著過來容易染上風寒。”
姜雨棠先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些天,她都是尋個沈如誨絕對不會來的時間匆忙洗個澡,想來他也是如此。
還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他今日竟然要過來洗澡?
這人怎麼說過喜歡她後,好像一直在得寸進尺?
她抬頭看他,他眼裡很是微弱地露出了一點可憐的神色,聲音也帶了幾分懇求:“真的很冷,風也大。”
彷彿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下一瞬,窗外便傳來樹木被風颳得嘩啦的聲響。
姜雨棠手